陆以瑾触碰到他安全警戒线,这很危险。
陆以瑾明显被他吓到,手足无措地坐在旁,想看又不敢看他,结巴道:“对……对不起。”
片刻后,林时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记起来心理医生话。
“你这是过度自保护表现,你在原生家庭中就没见过爱正常流动形式,不晓得亲密关系意义和好处,没感受过更无处可学,建立亲密、信任、依赖困难。”
整个房间都是柔和橘黄色,医生长得很平易近人,说话也温柔,罕见地让林时予在陌生人面前放松下来。
陆以瑾站到林时予面前,扯扯他袖子,乖巧地说:“哥哥,你觉得呢?”
林时予回神,让陆以瑾坐在沙发上,问他:“你说什?”
陆以瑾观察下林时予脸色,重复遍:“这个小区还有空房吗?也想在这里住,这样就可以和哥哥起上下学。”
他继续说:“有钱,爸每个月都会给好多钱,而且……”
林时予领会到陆以瑾企图,马上打断他话:“不需要你和起,是不是给你什错觉?”
反应。其实他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说些什,毕竟两人还没熟到互剖心迹程度。
再者他家庭并不完美,和陆以瑾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林时予爸妈在他六岁时候离婚,他被判给他妈,他爸很快再婚,之后移民到国外。
俞妙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狂热地追求爱、自由和舞蹈,家庭对于她来说,只是个累赘。
俞妙很少在家,林时予小时候甚至以为天天照顾他阿姨是他妈妈,等他大点,才知道他妈在附近买套别墅,没巡演时候都在那住。
医生坐在明亮房间里,朝他笑着,温和地说:“不是只有自己才值得被完全信任,你得尝试着去相信别人。”
“有朋友,”林时予说,“们认识十几年。”
陆以瑾楞在原地。
“遭遇校园霸凌,你最应该做是反抗,和学校沟通或者直接报警,而不是黏着。”林时予微皱着眉头,表情变得冷漠,“陆以瑾,你记着,不是救世主。”
“另外,别再叫哥哥,不喜欢。”
林时予说得很快,背脊紧绷着,整个人透出生人勿近冷意。
他早就习惯个人。
不是没时间,大概就是不想看见他。
林时予十八岁生日那天,俞妙把他直住着那栋别墅过户给他,还给他开个银行账户,往里头打大笔钱,跟他说是他爸留给他。
那是笔足够林时予这辈子都混吃等死钱。
从那天到现在,林时予再没见过俞妙。
母亲这个词对林时予来说只是个符号,陌生到甚至谈不上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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