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想想,又问:“那你和班上同学关系还好吗?”
陆以瑾脚步慢下来,歪歪头,笑意在他眼里层层漾开。
“哥哥是想问那天在食堂欺负那个人吧?”
“他聚众斗殴,把人打进医院,后面转学。”陆以瑾手指缠在书包肩带上,开心地说,“现在没有人欺负。”
林时予脚下也
路灯很低,发出幽暗微光,林时予看着朝他跑过来陆以瑾,陆以瑾在这不甚明朗微光里笑着和他说话,好像天上那几颗星星在瞬间都落进陆以瑾眼睛。
林时予呼吸声还有些急促,他尽量用平稳声音说:“嗯,走吧。”
林时予走得太快,何欢落他半拍,后面才跟上来,此时站在旁没出声,若有所思地观望他俩。
何欢沉默路,见他们两个准备进同个小区,忍不住出声:“你们都在这儿住?”
“也在翰林世家租房子,”陆以瑾感觉风直往脖子钻,把外套拉链拉到头,随口说,“家离学校太远,不方便。”
下晚自习,林时予收拾下桌子,便准备离开教室,脚刚踏出前门,就被何欢从后面拉住。
这段时间林时予行为有些反常,每次下课铃还没结束他就已经整理好东西,准备走。何欢拉住他,想问问究竟。
“陆以瑾在等。”林时予说。
高三下课时间比高高二晚十分钟,他稍微磨蹭点,陆以瑾就要等更长时间。
十二月天气冷得吓人,走廊上风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带来四面八方寒意。林时予说话时冒着热气,又很快消散,他朝何欢点下头,说:“先走。”
“上个月搬过来。”林时予附和道。
何欢顿觉自己心有点脏,赶紧岔开话题,胡乱扯几句废话,找到自己家车上车走。
进小区,路上走着人挺多,大部分都是刚下晚自习回来学生,有几个走得飞快,也不看路,总让人觉得下刻就要撞到别人。
林时予让陆以瑾走到路内侧,和他闲聊,问他:“你最近上课觉得怎样?”
“挺简单,”陆以瑾单肩背着包,手指勾住肩带,说,“你给补物理,现在物理课也能跟上。”
“起走吧,”何欢用围巾挡住半张脸,又把手塞进兜里,说,“今天回家睡。”
高三教学楼下面有块空地,两旁挨着椭圆形花坛,花坛里种些耐寒植物,在寒冷冬夜依旧青翠欲滴。
陆以瑾站在拐角处等,手提着书包,手拢在袖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教学楼灯光盏盏熄灭。
林时予走得急,下到楼,在熟悉位置上看到陆以瑾,隔着小段长廊叫他。
陆以瑾听到声音,偏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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