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抬头看陆以瑾。
这才意识到陆以瑾甚至比他还高点,并没有比他更弱小,只是平时爱撒娇而已。
但就是这爱撒娇陆以瑾,在昨天充当保护者角色。
“哥哥,脸上有脏东西吗?”陆以瑾疑惑地问。
林时予撇开眼睛:“没有。”
林时予顿时睁大眼睛,他不记得这事,手里星星很烫手,热度沿着血管四处乱窜。
他不敢看陆以瑾,盯着羊毛毯,将星星攥得死紧。
陆以瑾自顾自地说着:“昨晚送你回来,给你洗头,洗完很晚,就抱你进卧室。”
他感觉到话里歧义,连忙补充:“因为你直不想睡觉,所以强行抱你进去,再然后就走。”
“那你……”林时予发现自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慌得睫毛乱颤,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极小声地问,“在卧室里待多久?”
事人。
敲门声终于停,林时予松口气,然而没过多久,又有节奏地响起来。再这样敲下去,整栋楼都能听到,林时予怕打扰别人,下床,梦游似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陆以瑾。
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乖巧地笑着,问林时予:“哥哥怎这晚才起床?都要吃午饭。”
又把手里盒子塞给林时予,轻车熟路地进玄关换鞋,中途撇眼玄关柜,抬头继续问:“这个柜子长得好看,你哪里买?”
陆以瑾昨晚没关紧书房门,蛋黄大早就扒拉开门跑出来,此时正窝在阳台上舔毛,听到他声音,警觉地扭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蛋黄冲到客厅,速度快得像颗流弹,它凶狠地跃起,给陆以瑾爪子。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只把陆以瑾羽绒服抓破。
陆以瑾吓坏,迅速藏在林时予背后,嘴里不停喊哥哥,慌乱地躲避蛋黄接二连三攻击。
林时予伸手护住他,边叫蛋黄名字,想让它安静下来。
蛋黄上蹿下跳阵,死活够不到陆以瑾,气得更狠
“哥哥,你说什?”陆以瑾望着他,眼神有着琉璃般清透,看上去好似秋日晴空,晴朗澄澈,无丝杂念。
林时予顿时说不出口。
所以他没有亲自己,是自己心思不正做梦。
林时予记得不多,隐约有几个片段:陆以瑾给他洗头,抱他进卧室,要他笑,还有那个吻。
梦境和现实混在起,险些让他当真。
林时予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含糊其辞地应声。
陆以瑾笑笑,让他把盒子打开。
林时予就打开。
是颗很小巧星星,躺在鹅白羽毛上,散发着暖黄色光。
“你昨天晚上喝醉,缠着要星星,”陆以瑾捡出那颗星星,送到林时予手中,“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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