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热闹才刚刚开始,店外空地上摆六七桌,全都坐满人,香气在烟熏火燎中爆裂,延伸出更浓郁味道。
陆以瑾想进去,林时予跟在他后面,停下脚步,说:“太晚,吃清淡点更好消化。”
陆以瑾回头看他,眼尾还泛着红。
林时予又说:“烧烤太辣,味道也重,吃多晚上会睡不着。”
陆以瑾很乖地点点头,站到林时予旁边,说那去吃别。
路灯将林时予影子投到地上,陆以瑾抬起头,眼睛是红,见到林时予时很惊讶,鼻音很重:“哥哥,你怎在这?”
林时予没说话。
陆以瑾揉下眼睛,缓缓再开口:“钥匙不见,手机没电。”
又很小声地说:“你也不给开门。”
“你钥匙在何欢那里,”林时予视线落在陆以瑾泛湿眸子上,顿顿,向他解释,“在外面,不知道你敲门。”
是他家,打他电话又关机,找不到人。”
“你现在在哪儿?去找找他。
“顺便收留他晚,懒得跑趟。”
林时予看完,皱皱眉,弯下腰往前走,准备提前离开,余光瞥见后面空无人,愣下。
他记得后座是有人,因为他往后靠时候,那人手搭在椅背上,不小心擦过他脸,又很快收回去。
林时予犹豫几秒,问他开始打算吃什。
“羊肉串和鸡翅。”陆以瑾说。
林时予便进去买点,没打包,直接用手拿着,递给陆以瑾。三个羊肉串,串鸡翅,没放什辣椒,其他调味料也少。
他们又走段路,来到家夜宵店门前,点份荷包蛋汤面。
面上来,分量很足,陆以瑾在路
陆以瑾吸下鼻子,把头埋进膝盖,再抬起头时,校服手肘处有块洇湿痕迹。
“哥哥,有点饿,”陆以瑾又揉下眼睛,鼻音更重,“能不能借点钱,明天就还给你。”
林时予问他:“想吃什?”
“想吃烧烤。”陆以瑾说。
今晚月色很美,澄澈透明微光流淌在他们身上,随着他们走动忽明忽暗,行至璀璨灯火处,猛然被烟火气息所吞噬。
林时予没空多想,加快脚步走。
到翰林世家,林时予在拐角处撞见陆以瑾,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手撑着脸,好像在看月亮。不远处躺个流浪狗,脏到分辨不出毛色,窝在角落里,和黑暗融为体。
现在已经过零点,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保安亭离这百米左右,值班大爷正昏昏欲睡,压根没注意到陆以瑾。
小区里灯渐次熄灭,回到家人已经进入梦乡,也或许有人正喝着妈妈煲很久汤,陆以瑾孤零零地坐着,望着月亮。
林时予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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