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日宴后,池宁和梁行野黏得如胶似漆,算算时间,快礼拜没回池家。
上午他哥发消息,头回骂他小兔崽子,说是不是忘还有个哥哥。
为赎罪,池宁傍晚离
单人床狭窄,梁行野从背后揽着他,嗓音微哑,“宁宁,你怎知道那些事?”
“问谢辛纪宣他们,他们有你照片和录像。”
池宁起初特别新奇,看得很仔细,后来心情低落,因为成堆物料中,单属梁行野寥寥无几,就像配角,点缀着谢辛他们生活。
他晚上偷摸着整理时,越看越难过,他在海里总被欺负,梁行野不被欺负,但直被家人忽视,他们都好可怜。
心酸涌动,池宁望着墙,没头没尾来句,“们有点可怜。”
那天珍珠丢,池宁找整夜,脸蛋脏兮兮,颤着声音跟他讲:“非常非常重要。”
池今叙发现他打耳洞,满脸笃定,“宁宁绝不会摘下珍珠,和你戴情侣耳钉。”
于是他回到家,将蓝宝石耳钉扔进抽屉,假装没买过。
但现在,池宁把珍珠给他,说梁行野,要永远健康。
像边缘人物终于得到束光,他所缺失,被补足。
梁行野呼吸停滞。
日光被厚重窗帘削弱,眼前是片朦胧光影,
池宁吻珍珠时,也吻住他耳垂,触感温热。
他听见池宁说:“梁行野,要永远健健康康。”
真诚,温柔,满怀爱意。
前两字压得太低,梁行野只听到后面,以为池宁心疼他。
“不可怜,因为梁行野遇到池宁,”他低头吻池宁头发,“宁宁,遇见你,已经是能拥有,最好人生。”
池宁想,那也不可怜,因为池宁也遇到梁行野,这已经是最好人生。
他心满意足地继续午睡,睡得迷迷糊糊,看时间,快两点。
他赶紧起床,往工作室赶,临走时踮起脚亲梁行野口,“今晚去看哥,明天再回家。”
梁行野用手背盖住眼睛。
池宁趴在他胸前,凑得很近,“你为什不看?”
梁行野没有回答。
池宁等很久,安静地将脸埋进他颈窝,梁行野不用香水,身上却有股特别好闻气味。池宁沉浸在其中,快要睡着,察觉他动动,便抬起头。
看不太清表情,池宁摸索着想开灯,被握住手腕,随后身体旋转,换个睡姿。
完全击中他心脏。
仅瞬间,就让他眼眶微红。
人从梦境抽离,情绪仍然停留其中,那些日日夜夜仿佛真实存在过。他闭上眼,能清晰回忆起池宁给他所有偏爱。
永远是第选择,永远被保护着,就连感冒,池宁都会给他喂血喝。
他伸手摸耳朵,摸到圆润光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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