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起这早在干什?”
听见隋聿话,而安很听话地把身体往后靠靠,露出白纸上用水笔勾勒出线条:“在画昨天在电影里看到那对翅膀,打算工作时候问问管理员,看看能不能给定做对。”
“你要回去工作?”隋聿尾音有些怪异上扬。
而安点点头:“对啊,休假快结束。”
“这周是最后星期。”而安说。
当晚隋聿又开始做梦,刚开始梦境剧情和他上大学那时候差不多,他跟着钢铁侠和美队起拯救世界,大场面,几个人对着钢铁大楼就是通乱轰。后来剧情走向逐渐变得怪异是由于楼顶上方突然冒出来丘比特,头黑色卷毛,身上戴着巨大黑色金属翅膀。
丘比特落地之后,说第句话是:“隋聿,你看翅膀好不好看。”
这梦不醒也得醒,隋聿睁开眼,搁在床头柜上闹钟时针指向五,天还没完全亮,透过窗帘投在床沿光白像雪。这下完全睡不着,隋聿用力揉几把头发,趿拉着拖鞋推开卧室门。
客厅比卧室要亮,沙发边上落地灯开着,在天花板上晕染出鹅黄色光圈。隋聿走过去,看见坐在地毯上而安,低着脑袋,右手下面压张白纸。从隋聿见到而安开始,而安总是持续胡言乱语,只有在吃东西时候比较安静。
其实而安安静时候看起来很像个普通人,做某件事时候会皱眉头,唇角抿很直,眨眼频率变得低。隋聿站在玄关看而安好久,久到时钟在六点整点报时时候,吓隋聿跳。
隋聿愣在那儿半天都没说话。他认为而安是个累赘,因为而安可能是精神病患者,也可能是社会潜在威胁,把而安放在家里纯粹是为工作。他给而安买好吃是为安抚,买手机是为随时掌握他行踪,带他去玩娃娃机和看电影是为……
思路突然卡壳,隋聿想不出来。
“所以,你要回去?意思是,你要回到你原本地方去?”
“还不知道呢。”而安摇摇头,拿着笔在纸上又添条弯曲线,
隋聿脱口而出脏话引起而安注意,隋聿对上而安抬起来眼睛,有些做作地咳两声,伸个懒腰走过去,说:“你起这早。”
而安点点头,看着隋聿很认真地说:“你也很早啊,光在那儿站都站快五十分钟。”
“……你看见为什不叫。”隋聿坐在沙发上,脸上没什表情。
而安转过头看着隋聿,很快回答说:“你不是在看吗,喜欢你看。”
隋聿怔下,在他们每次对视时候,最先投降移开目光都是隋聿,这次也样,在明暗交错空间,隋聿最先竖起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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