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容站在阴影处,看着手机空荡的通知栏,沉默着收回口袋。
他任劳任怨跟着柴犬散步,陪它和认识的狗朋友玩了好几个小时,还捡了两次狗屎。
柴犬从七点玩到了九点半,直到其他狗狗都回家了,傅斯容才牵着它离开草坪。
但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
傅斯容认命地爬起床,拿着狗绳去找家里的柴犬。
这个时间,柴犬正在一楼吃早饭。
它听见陌生的脚步,抬起头看傅斯容,对视了两秒又低下头专心吃饭。
傅斯容和这条柴犬见过几面,它是父母搬来南方后养的,还算乖巧,平时都睡在他们房间的宠物床上。
这回更好了,小两口吵架,儿子直接滚回家了。
傅显“啧”了一声,问妻子:“你说他这小子到底像谁?为什么在这方面这么不开窍?”
祝云曦抿了抿唇,无奈地摇摇头。
*
傅显气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天刚亮就把傅斯容从床上叫了起来。
,脾气也上来了。
“您轻点打。”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气得傅显举起拐杖就要打他。
祝云曦赶忙把互不服软的父子拉开。
她让傅斯容先上楼休息,等儿子回房间了,又搂着丈夫的手臂安抚。
“行了,儿子难得回来一趟,让他先去休息吧。”
一人一狗单独待在一起,傅斯容有点儿不自在。
他等柴犬吃完了狗粮,不太熟练地给它系上狗绳。
柴犬仰头打量了一下今天带它遛弯的男人,犹豫了半分钟,蹦蹦跳跳地拉着傅斯容出了家门。
一岁大的柴犬精力旺盛,硬是让傅斯容陪它在小区里遛了好几圈。
清晨温和的阳光从树叶和楼房间的空隙穿过,洒在茂盛的草坪上,棕色的小狗在阳光里撒欢奔跑。
“你这易感期都是被惯得,精力那么旺盛做什么,下楼遛狗去。”
他把狗绳扔到傅斯容面前,气呼呼地走了。
傅斯容坐在床上,手指扒拉了两下狗绳,然后捂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声。
他出差五天又碰上易感期,回父母家是想睡个安稳觉,谁知道又碰上这么一个不省心又记仇的父亲。
早知道回家是这种下场,他不如在外面住酒店,没人吵他睡觉还能随时回家找颜山岚认错。
“哼!”傅显握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一天天就干这种混账事,明天再找他算账!”
他一直对傅斯容结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倒不是因为颜山岚,而是傅斯容没有提前告诉他们就擅作主张就把人娶回了家。
虽然说是联姻,颜家也没有意见,可仓促领证,总有种他们傅家不重视颜山岚的感觉。
傅显怕颜山岚觉得他们看不上他,几次和傅斯容提出想和颜山岚见面,都被搪塞回来。
他在这儿着急,偏偏这个臭小子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