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去地库算是怎回事?”高泽想起那盒安全套。
而姚洲回答像是玩笑,又不像玩笑,“如果你们好上,不知道会不会看你面子留他命。”
高泽摇摇头,笑不出来。他从姚洲语气里也听不出恶意成分,这当然不是玩笑,姚洲似乎少见有些无奈。
“兰司是邢广霆人?能确认吗?”高泽没有遗漏细节,姚洲提到荆川给批身份是东区买过,那兰司就可能是东区安插人,或者直接受命于邢广霆。
“兰司隐藏得很好,直拿不到直接证据。”姚洲停顿少许,又说,“直到他被关进地库……”
搓把脸,说,“这四年他为你做事,都是有目共睹。”——话要说出口,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意。
姚洲并不否认,“要不也不能把他留到今天,是吧高泽。”
高泽沉默少许,又问,“什时候开始怀疑他?”
姚洲手支颐着车窗,慢条斯理地说,“半年前,荆哥常用个线人退休不干,那是个制作假身份掮客。荆哥当作人情送给些东区买过身份资料。”——其中份标价不菲身份引起姚洲注意。
这张身份证明伪造得很高明,用是黑市惯有方法:在名婴儿因疾病或意外夭折以后,身份贩子向他们父母买走孩子出生证,不向z.府报告死亡,而是制造这个身份直成长假象,为其录入学籍系统,开通手机和银行账号,直到成年时就会形成个相当真实身份,再以高价售给需要伪装人。
姚洲偏头去看开车高泽,“你觉得绑架发生得蹊跷,个人倾向于认为,是因为兰司被拘住,和邢那边断联系,也许是邢广霆也许是邢手下,情急之下乱方寸,走步错棋。”
兰司藏得很深,姚洲经由多次试探才摸到他嫌疑。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只是些相互关联事件从侧面说明他有问题,单凭“巧合”解释不通。
高泽直把车开到墓园停车
兰司刚来姚洲手下做事那会儿,姚洲查过他底,知道他毕业院校、成长经历,也知道他为什流落地下城。总之兰司身份看起来没有疑点。
但姚洲记忆力惊人,时隔四年,当他无意之中看到那份资料,仍能清楚地和兰司当年提供成长轨迹比对上。两份履历太过相似,兰司曾经生活痕迹和资料里人几乎完全重合,姚洲很难不对他起疑。
兰司是高明伪装者,他在姚洲身边做四年,步步爬到副手位置,几乎没有破绽。
姚洲也用些时间来验证他身份,随着破绽增多,逐步坐实他异心。
高泽听后陷入更长沉默,墓园快到,他想在下车前把这件事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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