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觉得这份走到离异边缘爱情,就像他伤痛不断身体,早已是病态,无论多少场手术都无力回天。
林恩往后缩缩,隔着瓶子去摁压自己胃部。
他痛得快要站不起来。
他带哭腔叫姚洲名字,声音发颤,“人是会痛,你知道姚
出于情势,他被迫点点头,“好,们可以让律师拟份离婚协议。”说着,尝试靠近林恩。
然而林恩听出他话里不确定意思,姚洲还未动,林恩立刻退步。
花园里铺都是石子路,地势不平,林恩退就摇晃。姚洲再不敢迫近,做个让林恩别动手势,声音低沉,“别退。不过来。”
林恩势单力薄,对自己处境有些绝望。他体力、情绪,精神和意志力,都已经撑到极限。
他怀中抱着清洁剂,手里仍举着打火机,慢慢地问姚洲,“你爱过吗?”
花园里声响不绝,处在种事故过后嘈杂之中。
林恩话音落,周遭似乎都静静。
从他们结婚到此刻,不过短短七个月。谁又能想到呢,离婚这个词,有天竟是从林恩口中先说出来。
姚洲即将登上权力顶峰,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地想要攀附他,而林恩这个刚被标记合法伴侣,却不惜以自伤为要挟,只求与他刀两断。
这场谈判无法持续太久,林恩身形摇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勉力支撑。
爱这个字出口,林恩倏然被刺痛下。不待姚洲回答,他很没出息地哭,当众坦白,“可是爱过你,你知道吗?”
林恩哭得很难看,他脖子上缠着绷带,手腕有捆痕,眼睛被熏得红肿流泪,声音也是哑。
三月风不冷,但他抖个不停。黑暗笼罩花园里,四个顶级Alpha包围着他,他能闻到那些隐藏在风中信息素气息。
这些气息提醒着他,他寡不敌众,随时可能被捉回姚洲掌控之下。
他浑身都痛,腺体痛得尤为厉害。因为吸入烟雾,喉咙传来灼烧感,胃里阵翻江倒海,真是从里到外都没点好。
姚洲沉着声说,“你嫁给之前,有没有律师告诉你,除非Alpha方有重大过失,否则被标记后Omega无权向优性Alpha提出离婚。”——这是为保持血统纯粹性。
而且在联盟婚姻法案中,“重大过失”定义相当模糊。就算闹上法庭,只要姚洲不同意,这婚也是离不掉。
林恩牵着嘴角笑笑,虚弱地说,“知道,还有人说过在你手里活不过年但想试试,想回二零区”
打火机火苗又熄灭,林恩忍住手指灼伤疼痛,再次将其打燃。
姚洲真不敢拖延,看林恩样子随时可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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