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点头。
“孤儿院小孩习惯用拳头,不用语言,你给他任何东西,吃用,都要让他先开口叫人,不开口就不给。”
林恩继续点头。
“如果他对你动手,可以关他禁闭,等他冷静下来再讲
林恩见状,不由得放缓声音,先对姚洲说,“辛苦你”,又转向小小恩,“饿不饿?哥哥这里还有饼干。”
小小恩咬紧吸管,黑漆漆眸子瞪着他,半晌,重复两个字,“饼干。”
林恩立即把随身背包里饼干掏出来,从前座递给他。姚洲却在半途把东西截住,看着小小恩,“说谢谢哥哥。”
小孩不开口,林恩有些不允地冲姚洲摇头,想越过他把饼干交给孩子,却在姚洲冷峻视线下不得不把话咽回去。
最终小小恩很不情愿地说谢谢,但没叫哥哥。姚洲松手,他把抢过饼干。
姚洲从小长在孤儿院,这整个环境包括这些小孩,对他而言都太过熟悉。
他只瞧上眼,就知道这孩子是怎回事。
不待林恩反应,也不待小孩明白过来,他大步走上前,把拎起孩子衣服后领,将人直接从柜子上提起来。
小小恩只愣半秒,就在空中对着他开始拳打脚踢。
姚洲转头问老师,“他床是哪张?”然后顺着老师手指方向,走到床边抖开床旧毯子,将小小恩往毯子上扔,卷,直接用毯子捆起来。
回程路上,小小恩被安全座椅固定在后座。仍是姚洲开车,林恩坐副驾驶。
大约半小时后,小小恩随着车身起伏睡着。林恩数次回头去看他,熟睡中孩子与醒着时完全两样,嘴微微张着,软软层睫毛盖住眼睛,五官轮廓依稀有祁恩美影子,只是从鼻梁挺立可以瞧出日后英俊雏形,总之是个很可爱幼童。
林恩收回视线,在座位上垂眸沉思片刻,问姚洲,“应该怎和小小恩相处?”
他买育儿书可能不管用,姚洲才是他应该求助人。
姚洲视线落在道路前方,平声说,“你容易心软,不可以太纵着你弟弟。”
“你去办理领养手续。”姚洲将捆得不能动弹孩子提在手里,对林恩说,“带他上车等你。”
原本以为很难沟通初次见面,因为姚洲毫不心软通操作,没用玩具没用零食,也没有林恩预想中拘谨或是伤感,孩子就这样被他给打包带走。
林恩不多耽搁,带上证件去院方办公室里填写表格,完成领养程序。等他三十分钟后再回到车里,姚洲和小小恩都坐在轿车后排。
姚洲两手环在胸前,背靠座椅,闭眼仰头躺着,是补觉姿势。
而小小恩坐在他身旁,腿上搭着旧毯子,手已经解放出来,抓着果汁盒,正在吸最后两口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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