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他满心都是艾星那张看似强硬实则脆弱脸。
艾星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却在继续实施加害。
“你是不是要等道歉?艾星,别傻,你如果多换几个人睡过,就知道没什非得要宁河不可。”
宁河盯着他,牵牵嘴角,“和朱利安在同间公寓里住两年半,你觉得有没有事发生?”
艾星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从地
“宁河,你如果说你没有做过,这些全都是误会,仍然信你,好不好。”
宁河与艾星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觉出艾星手抖,近到可以看清艾星眼底碎光。
他忍不住想,艾星到底有多心痛,才会在已经占据道德制高点时,仍然这样低三下四地乞求自己。
很多年前他们还是对亲密无间恋人,因为好奇去过次同志酒吧,宁河在哪里见证艾星超高人气。
艾星挺拔俊朗,态度彬彬有礼,玩起来放得开又懂分寸,堪为同类中天花板。宁河与他进店时身清爽,离开时艾星身上贴满别人留下电话号码。
艾星指着张照片上男人,冷声问,“这是谁?”
——那是个音乐制作人。与宁河合影那时年过五十,做宁河父辈也绰绰有余,却把宁河搂得很紧,比出个略显猥琐V型手势。
宁河距离笔电不到十公分,屏幕银光映在他脸上,他抿唇不语。
艾星指着另张照片上男人,“这个呢、又是谁?”
——那是意图对宁河不轨前公司高层。拍照时正给宁河递支已经燃起雪茄,几乎快要喂到宁河嘴边。
而那时艾星才刚成年不久,如果辅以如今财富与地位,更不知有多少人自告奋勇爬他床。他却可以为段看不到任何希望初恋,等就是六年。
“艾星,何必要问呢?你如果再往下翻翻,说不定能看到更多人吻照片。”
宁河开口声音干涩暗哑,脑中思绪飘散,双眸子却定定地看着艾星,“过去是什样人,如今也样。你想听说什?说和别人睡过?睡时候心里想着你”
等待与期盼,如果未得善终,只会让人不堪疲倦。
每个人心底都可能隐藏着自毁与毁人欲望。不到极度失望时,不会轻易展现。
宁河仍然回以沉默。
艾星可以做到六年分别不沾不染,与其他人划出泾渭分明社交界限,而宁河世界始终没有那干净。
宁河知道艾星不是狭隘易妒恋人,也曾对他轻浪行径有过诸多包容。只是宁河这个人,大概这辈子注定要亏欠艾星。
他放弃辩解,半趴半跪地被艾星抵在咖啡桌前,垂眸不语。
艾星掐着他脸,低头凝视他,似乎想给他最后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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