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扭过头来。
“希望
两人语速很快,你来往。
白杨都看愣,老妈拎着拖把从客厅经过也看得愣愣,这俩油腻中年男人激烈地讨论着技术问题,穿着白背心和大裤衩,唾沫飞溅,神似坐在路边摊吃夜宵时吹牛逼,就差人支大绿棒子,喝醉前是南京,喝醉后南京是,这世上哪有这样专家?
可他们就是专家,虽然他们脚上踏着塑料拖鞋,黑乎乎牙齿缝里泛着烟黄,满脸油和汗,毛孔粗大,头发稀少,体重失控,满口比吊糟,搬个小板凳坐在马路牙子上属于刻薄尖酸小市民阶级,还会对路过年轻姑娘评头论足,但此时此刻,他们毫不畏惧地肩挑起挽大厦于将倾责任。
生活重担都挑起来,拯救世界算个什。
油腻大叔拯救世界。
“解码怎办?”
“现写!”
“她不可能会。”
“们远程教授,个字母个字母地报过去。”
“难如登天。”
“怎调制信号?”白震又问。
“FSK?”王宁想想。
“AFSK。”白震摇摇头。
“那她需要张声卡。”
“在哪儿找声卡?”
白杨呆下。
“这能办到?”
“技术逻辑上没有问题。”王宁想想,挠挠不长毛聪明脑袋,“但是实际操作中应该有不少困难,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上。”
“不过值得试。”白震坐在他对面。
两个人沉思良久,对视眼,然后开始段除他俩谁也听不懂对话。
“那边条件很艰苦。”王宁说,“未必能找齐配件。”
“攒!”白震态度很坚决,“们要从电子垃圾堆里攒出套堪用数据传输系统,像搭积木样把它慢慢攒出来。”
“……插句话?”
白杨终于说话,他慢慢举起手。
“你说。”
“只能这办。”
“用什语言?”
“C。”
“开玩笑吧?用口语写C语言?”
“没有其他办法。”
“找台电脑。”
“不现实,二十年时间电脑保存不下来,最多找个单片机。”
“单片机肯定不行,裸片什都干不,起码得找个树莓派,南理工或者南航里肯定有,去那儿找。”
“还有摄像头。”
“摄像头拆监控,去南博拆监控,找海康威视,都自带IPC协议,插上就能用。”
“怎传?”王宁问,“SSTV传图片,FSTV传视频?”
“FSTV办不到,用FM调制信号,占用宽带太大,14MHZ频率上搞不定。”白震说,“们方法要越简单越好。”
“那用RTTY。”王宁说。
“电传?”白震问。
“嗯,电传。”王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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