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到时候,大排档外面停满车,沿街都是等座食客,随意牵搭电线和灯泡把条小巷映得灯火灿灿。
他找个稍远车位停下,在车里脱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衬衣。再想想,又把领带也松,随手扔在副驾。
下车以后他没给白辉打电话,沿着热闹街市直走回大排档,在片占道摆放桌椅中没有看见白辉,他就继续往店里走去。
白辉这时正和同学聊得兴起,说都是排练期间轶事。梁青野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今晚做导演老师发飙骂人时样子,围桌七八人都笑得东倒西歪。
其中个师姐
手机那头环境渐渐清净,似乎是白辉走到僻静处。
“去稍微坐会儿就走,十点以前到家。”尽管他比周朗夜小很多,语气里却有种哄人温柔。
周朗夜抬腕看表,已经快九点。于是他说,“你们在哪里聚餐?下班顺道来接你。”
白辉站在六排走廊尽头窗边,愣愣望着夜色阑珊校园,好像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你来接?”他无意识地重复遍。
把他留在身边?”
“白辉被个很有名导演看上,暑假就要进组。以他这单纯性格,你放心让他单枪匹马进娱乐圈吗?”
“没有给白辉任何承诺,当然更不必向你保证什。可是他在身边,至少会很安全。”
“工作室给他筹建,经纪人也找好。你要是冷静权衡下,这大概是对白辉最好选择”
周朗夜抬手扣下笔电屏幕,有点烦躁地站起来。
“不方便吗?”周朗夜有意无意地解释,“从绕城高速下出口,正好经过你们学院,也不算绕路。”
白辉应得很快,“方便!”顿顿,又道,“们在学院南门海鲜大排档。”
“好。”周朗夜说。他们各自握着手机沉默两秒,好像都舍不得说再见,最后是周朗夜说,“挂,会见。”
当白辉再返回六排时,梁青野打趣他,“怎就出去趟接个电话,脸这红?”
白辉抓起水瓶,仰头喝两口,笑着说,“走吧师兄,今天就去坐坐,不陪你们通宵。”-
白辉带给他影响,远比他想象深远。尽管他们连实质关系都没有发生,周朗夜却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平心静气地看待这份感情。
他掏出手机,给白辉打个电话。
那头很快接听,周朗夜先是听到片纷乱嘈杂背景声从听筒传出——白辉显然还在排练厅里。
“学长,这里刚结束。”白辉说话声音有点喘,“今天有个师姐过生日,等会儿要请大家在校外聚个餐”
说到这里,白辉犹豫下。周朗夜不等他再问,主动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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