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套房里耳鬓厮磨阵,外面雨势终于渐小,白辉提议出去吃个宵夜,说酒店附近开车大约三公里就有个口碑很好香港餐厅。周朗夜没有拒绝,打电话叫司机在酒店停车场等待,然后他和白辉换便装,起乘电梯下楼。
这次司机是分公司派来人,并不十分熟悉,所以周朗夜和白辉坐在后排没有多聊什。车载电台播放着夜间路况信息,白辉斜倚在座位里有些犯困,周朗夜坐在他身边用手机查看助理陶芝发来份文件。
那辆大货车从斜侧方出现时,因为雨幕阑珊,起先并没有引起周朗夜注意。
前方路口红灯转绿,司机慢慢发动车。大货车冲出速度很快,丝毫没在黄灯前刹停,就直奔周朗夜所坐奔驰商务而来。
司机猛打方向盘再要紧急避让已经来不及,尖锐刹车响划破耳膜,白辉倏然睁眼瞬,周朗夜伸手将他抱住,只手紧紧护向他头部。
辉知道而已。
周朗夜拿过条浴巾将白辉裹起来,又把他抱回卧室。白辉确累,闭眼蜷进被子里,半湿黑发在枕上散开。
周朗夜熄灯,在他身边躺下,用另条毛巾给他擦拭发梢。
白辉靠在他怀里,和他说,“学长,晚安。”——带着点鼻音,声音轻缓。
也许周朗夜自己还未察觉,又或是察觉还不愿面对。对于白辉,他心里已经有某种程度依恋,他开始患得患失,不再是过去那个来去自如周朗夜。
巨大冲击直接掀倒商务车,又连推出数米远,车窗玻璃全被震碎,安全气囊猛地弹出。白辉甚至来不及再看周朗夜眼,就因为剧烈撞击而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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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白辉睡得很好,反倒是周朗夜因为噩梦惊醒次。
他在凌晨没有开灯房间里,对着两扇透出微光窗户想很久,最后对自己说:尽快结束这切周朗夜,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失去身边这个人-
白辉在外拍戏两个多月里,周朗夜去看过他三次。
前两次都是深夜到达,隔天早就走。第三次购买机票前,白辉要求周朗夜多留天,理由是自己戏快要杀青,在剧组不是很忙,有时间和周朗夜出去走走。
周朗夜毫不犹豫地答应,把返程机票延后天。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他到达这晚,海市下着倾盆大雨,飞机因为恶劣天气延误三小时。周朗夜被司机送进酒店时,白辉也已经收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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