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看
昨晚发生事下涌回记忆,白辉在床上呆坐很久,感觉自己无法集中神思,什也想不明白。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个保温杯,杯下压张字条,周朗夜以不甚流畅中文笔法写着:起来以后喝点水。
白辉这才发觉室内暖气已经开,天气预报今天傍晚开始要大幅降温。十月末尾,深冬将至。
他喝半瓶水,下床走出卧室。听见书房传来讲电话声音,周朗夜没去上班。
白辉在书房门外站片刻,直到周朗夜手拿着手机手拉开门,用嘴型对他说,“睡好。”
男人很快挂电话,见白辉站着没动,就走出书房,将他抵退在墙角,低下头想去吻他。
爱有着天壤之别。
白辉沉默很久,最后说,“谢谢你告诉这切。原来过去爱得那无知。”
他好像夕之间长大,忽然学会像个游刃有余成年人样,面对自己不值提感情。
周朗夜说,“你可能不会相信,不让你走,是因为觉得自己离不开你。”然后伸手把他抱起来,“地上冷,回床上吧。”
当他们穿过那条只开几盏地灯走廊时,周朗夜突然问白辉,“还走吗?”
白辉抬手要挡,被周朗夜把拦开,又反将白辉手压在墙上。
他们最终还是接吻,尽管白辉吻得很被动,甚至有种游离在外心神恍惚。周朗夜却点没有计较,把他锁在自己与墙角形成狭小空间里,慢慢地剥掉他刻意做出疏离。
晨起身体反应还是那诚实,当周朗夜在热吻间隙对白辉说,“宝贝,你硬”。白辉睁开眼,轻笑声,像是某种无能为力自嘲,继而说,“你总是对有办法”
爱五年,白辉心知,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而且周朗夜现在需要他,白辉深知对方处境艰险,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不走好吗?”周朗夜带着点不易觉察乞求,又说次,“半年,给半年时间。”
白辉无法形容自己感受,这是他第次看到周朗夜心。
那是颗伤痕累累心,可是也曾为白辉敞开过,或许直到今天仍然敞开着。
周朗夜想让他抉择,想让他知道在他们世界里,感情就只能是这样——可以心动,可以时情迷,最终却必须审时度势。周朗夜也曾为白辉拒绝过韩琳,拒绝过周泽,但在各方角逐之下,已没有白辉所追求那种爱情容身之地-
白辉没有回答自己走不走,他再次躺回床上,或许是因为太累,所以很快就睡去。
他被无法摆脱深重梦魇直压着,七个小时后倏忽醒来,出身冷汗,就连手心都是凉,而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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