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是不怎把影迷当回事,尽管不曾轻慢过那些追逐,但也从来没有真放在心上。毕竟成功于他来得太过轻易,他既有惊艳皮囊,又有天赋才情,还有取之不尽资源,也包括周朗夜挥金如土般地砸钱捧他。总之就算白辉离开娱乐圈,内娱也始终有他传奇。
直到经历登高跌落,变得无所有,又独自在寂灭长夜里摸爬滚打程,白辉也冷静下来。他明白每张戏票、每条手幅背后都装着别人对他珍视和向往。
白辉但愿自己努力对得起这些珍视和向往。
他想突破自己舒适圈,开始重新辗转于各个剧组试戏。在很多人讶然目光中入场,然后在摄影机前完成段表演,离开时总是无例外地被要求再次确认联系电话。
白辉对于演戏灵气是可以让所有质疑他人闭嘴。他就算穿着最普通白衬衣,素颜,甚至连助理都不带,当他说“准备好”,抬手取下棒球帽站起身瞬,看人眼神下就变得不同寻常。
周朗夜并不知道,直表现得情绪稳定白辉,在出租车上哭路。
他对司机说,你把这百元都开完再送回小区,缺路费补。
司机是个很老实北方人,也没有多问,就在深夜大街上畅行无阻地往前开。白辉坐在后排,眼泪簌簌地淌落。
他手握紧成拳,捏在腿上,压抑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他在恍惚泪眼中想起周朗夜缓缓跪下去样子,想起他低头亲吻自己无名指,觉得自己这生都无法忘记这跪。
他低调很多,全然不像个二十三岁男孩子。如果近距离地看他,是会发现他脸颊和脖颈处伤痕,也不免让人对他失去消息年多发生什产生各种猜测。
而他没有多余解释,他对自己定位
此后很多个月里,白辉常常会做个相同梦。梦见出租车把他载走,梦见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梦中白辉和周朗夜都开始流离失所-
夏天仍在继续,首都今年夏季很长。闷热,潮湿,或是连续多日下雨或是连续高温,总之较之往年磨人。
九月第个星期,市气象局还在发布高温橙色预警,白辉于这周末完成他第50场演出,意味着他和剧场合约也随之到期。
用盛况空前来形容他最后次演出并不为过,385座剧场甚至卖出不合宜站票,就连通道上也挤满人。作为受众偏少数舞台剧,很少能出现这样票难求场景,引得剧场方在后台连连感叹,没能与白辉续约是他们最大损失。
谢幕时白辉穿着汗湿戏服,面对台下经久掌声鞠躬两次,起身后又双手合十点点头,嘴型说着谢谢,神情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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