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件T恤套回身上,准备下床去拿药箱。祁嘉突然伸手将他抓住,不让他离开,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哪有才做个开头就停?”
路白菲垂眼盯着他,很慢地说,“你故意,是。”
祁嘉笑笑,说,“还有不到半年就走,也想不出什把你带在身边办法。”说着,竟将那只划字手举到路白菲眼前,问他,“好看?”
另只手又从枕头下摸出把瑞士军刀,正是不久前他们同旅行时路白菲买给他。
已经无须祁嘉再说多什,路白菲当然明白他是用自己送这把刀划在手腕上,下就挥开祁嘉抓住自己那只手,跳下床,冲进与主卧相连盥洗室,同时重重关上门。
作者有话说:祁嘉只是把人带到家里,别倒没做什。只是路路想分手也不是那容易
祁嘉折腾是慢慢升级。专挑着路白菲最柔软地方下手。
第次是在路白菲工作结束后,深夜返回祁嘉公寓,祁嘉撩拨在先,亲吻他从门廊直吻进卧室。路白菲也正是血气方刚时候,架不住这种撩拨,本来想抱着祁嘉睡觉念头打消,反将祁嘉压到床上,开始与他厮磨。
路白菲直是个在性爱方面很温柔人,就算自己再急切,也会做好前戏,尽量让祁嘉觉得舒服。
而祁嘉这晚反应有些奇怪,明明是有意地迎合上去,路白菲试图脱他衣服时,他却开始躲躲闪闪。到最后路白菲将他两只手扣在起压过头顶,在祁嘉喘息声中慢慢推进,忽然觉得手指触到那块皮肤有些异样。
祁嘉听见墙之隔传来淅沥水声,似乎还夹杂着路白菲痛苦难抑喘息。于是他不紧不慢地下床,拿起扔在地上丝质睡袍披在身上,走到盥洗室门外,倚门等着。
过几分钟,路白菲推开门出来。
这刻他脸上神情,在祁嘉印象里似乎是从未见过。
——带有种充满冷感、近似绝望美,仿佛寒冬凛风中玻璃窗上结出层冰,晶莹剔透,可是碰就碎。
祁嘉伸手去拨开他额前沾水湿发,露出路白菲那双细长深邃眼,然后说,“哥
路白菲下拧亮床头灯,视线落至祁嘉手腕处,个血淋淋路字就毫无防备地跳入他眼中。
祁嘉不知何时在自己手腕内侧用刀划下这个字。他生来肤白,血痕便愈显清晰刺目,那刀刀,笔画相连,仿佛都割在路白菲身上。
路白菲见字愣愣,浑身热血瞬时都冷,种诡异反胃感旋即涌上来。
祁嘉躺在他身下,半眯着眼看着他,明知故问,“哥,怎停?”
路白菲下抽身出来,刚开口说声,“祁嘉”便再也讲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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