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站着没动,侧脸线条冷峻,薄薄眼皮垂着,似是在看那束白菊。
郁清灼有些贪恋地望着他,分开数年,梁松庭整个人变化挺大,身上多些历练过沉淀过东西,就
这样回应显得是得梁松庭授意,就是要将郁清灼拒之门外,甚至都没再安排所里其他设计师与他对接。
郁清灼知道,梁松庭不想见自己,连个叙旧机会都不愿意给。
那天离开“造诣”以后,郁清灼在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摸出张从别处得到梁松庭名片,给那上面印着工作号码发条信息,内容很简短:庭哥,是清灼,回国,你要有空见个面行吗?
如果是解郁清灼人,自然能读出信息背后他低姿态。然而梁松庭回复却让他等整整两天。
梁松庭只回五个字:最近忙,再说。
他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里与梁松庭重逢。
他只手还撑在膝盖上,没有站直起来,梁松庭看他目光带着种居高临下意味。郁清灼心脏阵乱跳,喉结动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
“庭哥”他叫得小声,四周灼热无风,没有吹散他低语,不知道梁松庭有没有听见。
清明才该是扫墓时节,而且郁清灼听说过梁松庭最近周都在外地出差,因此完全没有预料会在这里见到他。
“来看看梁叔叔。”郁清灼解释道,脸上神色稍微平复些,定定地看着梁松庭。
饶是郁清灼再想靠近挽回,梁松庭已经把态度摆得疏远至此,他总不能觍着脸再硬贴上去。
此后他没再联系过梁松庭,识趣地保持距离,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这样放弃。
现在两人面对面站着,郁清灼时间想不出什合宜能在长辈墓前寒暄话,只能客气问句,“你最近好?”
梁松庭懒得答他,从石阶那头走下来,走到父亲梁雁诚墓前。
郁清灼往旁退开,不再说话。
郁清灼是在今年春节后回来,回国前他也有过无限憧憬,甚至想象过与梁松庭重逢各种场景,可是现实给他瓢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四个多月过去,他始终未能见梁松庭面。
梁松庭把手机号换,微信也早把他删除,郁清灼与梁松庭曾有些共同朋友,只是以郁清灼高傲惯性子,做不到放下姿态去求人,也没有拜托那些朋友从中斡旋。
回国以来他距离梁松庭最近次,是他已经坐在“造诣”建筑事务所客户接待室里,接待人员敲门进来,极其客气地对他说,“梁老师出差,要下个月才回来。”
不等郁清灼开口,对方继续道,“目前他不接单个客户设计个案,前台工作人员可能没有事先与您沟通好,还请您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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