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朗是个不擅交际人,可是看得出来他很钟意郁清灼,好几次他都走到郁清灼身边却不好意思开口,就端着酒杯在郁清灼四周转悠,怎看着怎尴尬。
最后还是赵仕铭看不下去,借故把郁清灼叫到边,劝他,“清灼,别这傲,乔朗这次是冲着你来,乔家也是家大业大,你给人家点面子。”
郁清灼知道赵仕铭是好意,并不驳斥他,只摇头笑笑,说,“铭叔,在你眼里就已经沦落到要被安排相亲地步。”
赵仕铭听他说得挺委屈,也跟着笑,先讲句打趣话,而后语调沉些,又道,“别跟绕那些虚,你这次回国是为梁松庭吧?都这久,你讲句实话,有进展吗?”
郁清灼倚着吧台,陷入沉默。
郁清灼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拖四五天才好。
到周六那天,尽管人还有点虚,郁清灼还是赴德仕VIP酒宴。
赵仕铭面子他必须要给,只是他开自己车,这是个推辞不喝酒好借口。郁清灼从前喝醉酒误过事,后来就很谨慎,应酬场合最多浅抿两口,意思到就行。
出门前他把自己简单拾掇下,穿件亚麻开衫搭配浅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清隽又飘逸,进会场就很吸睛。赵仕铭远远地见着他由侍者引来,冲他挥手,叫他,“郁老师,这边。”
郁清灼比赵仕铭小二十多岁,哪里担得起他这声“老师”,差点给叫笑。
回国五个月还在原地踏步,连顿饭都没请上梁松庭。他能说什。他也是要面子。
赵仕铭这次叫他来就是想找个契机点醒他,说话也不再拐弯抹角。
走到赵仕铭跟前时他嘴角还微微勾着,眼尾弧线也很柔和,他是以轻松自如姿态融入社交圈,却把站在旁位男士给看呆。
赵仕铭介绍他与几位宾客认识,来这场私宴人非富即贵,倒是郁清灼身份较为特别。周围圈脂粉美女和油腻中年男,郁清灼却跟个谪仙儿似,模样也好谈吐也好,都带着股天然流露脱俗气质。
那几个什投资公司老总都跟着赵仕铭叫他老师,郁清灼没处解释,无奈应下,噙着笑与众人寒暄。
介绍到最后位时,赵仕铭口气似是微妙些,对清灼说,“这是乔朗,乔氏建筑合伙人。”说着,又凑近郁清灼,压低声音里带些笑意,“乔朗上回在德仕见过你,对你可是念念不忘。”
郁清灼对于眼前这个神情略显局促高大男子并无什印象,甚至想不起赵仕铭说上次是哪次。但他觉察出赵仕铭用意,当场不便戳破,礼貌地伸手与对方握握,道声幸会,后面就不再主动与乔朗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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