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会议室里冷气还吹着,梁松庭心里慢慢生出种奇异感觉,说不出来那是什。只是当放下杯子以后,他有点坐不住,又次起身走到窗边。
郁清灼还站在刚才地方,这次没再抬头仰望。他低着头,花仍然拿在手里,有已经下班员工从他身边走过,打量他,他不看任何人,就在那儿好好站着。
梁松庭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只是觉得他手里那束花,不知道是不是晒久,好像没有刚才那精神。
在梁松庭注视着他几分钟里,郁清灼直没有抬头,那截细白后颈似透着股莫名倔强。
最后梁松庭吐口气,掏出手机,给那个没有保存名字号码回复三个字:上来吧。
号上突然传入条信息。
他没有保存郁清灼号码,因此不知道发件人是谁,但那种熟悉文字氛围感是郁清灼独有。梁松庭扫眼屏幕上浮现短信内容,皱皱眉。这周内他没有收到任何郁清灼消息,本以为他放弃,原来并不是。
梁松庭从皮椅里起身走到窗边,想看看郁清灼说到楼下是在哪儿,这就与站在会议室下方郁清灼直接对视上。
清灼站在傍晚近三十度高温里,落日余晖给他轮廓镶层金边。他穿着件有些中式风格短衫,衣型是宽松,棉麻类质地,衬得他整个人修长且清俊,气质很不俗。
梁松庭先看到他这个人,而后是他手里那束白玫瑰。
郁清灼用没拿玫瑰那只手,冲他招招,但是人站在原地没动。那样子倒挺乖,好像梁松庭不同意,他就不敢上来似。
梁松庭过很忙碌天,这会儿快下班前开这个会说实话也比较闹心,团队意见不统,相互都说服不,梁松庭和另个设计师也还在两方权衡。所以这时候见到郁清灼,梁松庭没给什好脸。
他又回到皮椅里坐下,继续听着所里结构工程师讲他“抵抗柱”理念和承压能力。这次他们承接设计甲方是周边乡县个投资商,要做个乡村现代化多功能建筑群,理念有点类似于重构乡土环境下公共空间。这块是梁松庭比较擅长,去年他和团队拿到年度青年建筑师提名,也是因为同类型个东西。
大约半小时后,散会,精疲力尽团队众人都走出会议室,梁松庭还在椅子里坐着。
他看着笔电屏幕,端起杯子喝水,听到有人在议论楼下站个挺好看男生,拿着玫瑰也不知道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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