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掐两指间烟,站在路白菲身边,低笑着问,“你跟人家说什?郁清灼脸色这差。”
路白菲还是那样淡淡口气,说,“没说什,就讲讲梁松庭分手PTSD。”
路白菲当然不会清楚细节,以梁松庭那护着郁清灼性子,也不会让身边朋友知道。但路白菲起码解梁松庭这个人,他不是那种就因为给郁清灼唱过几首歌,分手以后就不再开口唱人。
梁松庭没那拧巴,也不至于那脆弱。
只可能是因为唱歌这事牵扯着最痛地方,反复被刺伤过,梁松庭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才索性不唱,不让自己心里膈应。
知道梁松庭行事底线,他就记住这句话。
梁松庭搬走以后,有长达半个月时间持续失眠,状态极差,但他直扛着,后来就连赵觅、路白菲这些朋友都看不下去,想去找郁清灼说说,他都拦着不让。又过段时间,梁松庭好不容易稍微缓过来点,忽然有天接到郁清灼电话。手机对面那个人声音低低,说自己后悔,想要复合。
郁清灼很会选时机,当时是秋天,晚上下场降温雨。他找梁松庭朋友问出来他新租住公寓地址,打完电话以后顶着雨去,就在雨里站着。
他站不出五分钟,梁松庭下楼,将他把搂怀里。两个人当场就和好。
分得那煎熬,梁松庭被折腾得学业受影响,实习差点中断,人也瘦好几斤。和好却只用通电话和场五分钟淋雨-
祁嘉看着路白菲那半张毫无瑕疵侧脸,叹口气,又想摸烟。路白菲把他手给摁住,捏在掌心里揉揉,声音平缓,说,“天最多两支,嗯。”
祁嘉给他半是管束半是哄着语气说,心跳好像都快点,没什底气地反驳
郁清灼此刻沉默是不合时宜,路白菲说这些话虽然让他没有预料到,但也不至于接不下去,或者他也可以换个话题聊点别。
但郁清灼就是站在那儿彻底不出声。
他这个反应在社交场上显得有点幼稚,没那圆滑,却反而让路白菲心里松口气,心说郁清灼这样多少还像是个曾经也用过情人,梁松庭当年被他分分合合折腾近年,他要是还能若无其事地听着这段,那未免太没心没肺。
郁清灼愣足有两分钟,路白菲也不说别。路白菲本来就挺淡然个人,冷场不至于让他觉得尴尬,他就站那儿,看看郁清灼好像若有所思似捏着手里杯子,渐渐脸色都有点发白。
直到祁嘉走过来和清灼打招呼,郁清灼这才应声。但他也没和祁嘉多聊,说几句恭喜祁嘉拍下手抄佛经事,然后就找个借口,从露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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