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还有位置。你给留着。”
黑暗里,两个人靠得很近,但没有真拥抱在起。
郁清灼闭着眼说话,好像不看到梁松庭,他勇气就会多些。
他前额近眉心处有颗小痣,碎发挡着时不会注意到,刚被梁松庭拿毛巾抹脸,现在露出来。
梁松庭盯着那颗痣,也在克制着自己吻它冲动。
门是虚掩着,梁松庭也不必跟睡在里面人客套什,没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
郁清灼没换衣服,也没盖被子,成大字状躺在床上。
梁松庭站在床边,看着他,拧起眉。
片刻后,梁松庭走去盥洗室,洗条热毛巾出来,回到床边给郁清灼擦手擦脸。
擦手时郁清灼躺着没有反应,等到毛巾捂到他脸上,他突然把抱住梁松庭。
郁清灼犹豫要不要装睡想法只持续两秒。
梁松庭只手搂到他腰后,试图将他托起来。郁清灼睁开眼,伸手搭下梁松庭肩膀,实际上是个推挡动作,说,“自己走。”
他今晚是挺抗拒和梁松庭接触。心里还是有情绪,没有消化下去。
梁松庭让开步,郁清灼下车。
梁松庭叫住他,“清灼”,然后在郁清灼回头同时把门卡扔给他,说,“在楼下抽根烟,你先上去。”
郁清灼说他心里还留有个位置。
七年,这位置还在吗?梁松庭不愿意想。
他身上散发出少许还未被风吹散烟草味。郁清灼嗅到点,突然勾起唇角,哑声里带点软,说,“梁松庭,你是长情人,这多年还抽这款烟。”
喝醉人好像力气也要大些,又或许是梁松庭没想要有意撑着。郁清灼抱着他把他往下带,他也顺势下去,快要贴到郁清灼时,梁松庭条胳膊撑住床垫。两人之间仍然隔出十公分距离。
郁清灼闭着眼,抓下脸上那块毛巾,声音半哑,说,“庭哥,现在躺这儿让你打顿,你会不会原谅?”
梁松庭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郁清灼又说,“你要是心里真没有,肯定不烦你,不是那种死乞白赖人。但又总觉得”
郁清灼只手仍是搂着梁松庭脖子,另只手摸着大概方位,在梁松庭心脏位置摁摁。
郁清灼接过门卡,没说什,默默地走去电梯那边。
车库里灯光不够明亮,梁松庭摸烟时瞥见郁清灼伸手去摁电梯键。那只手在昏暗灯照下显得格外细白、修长,与众不同。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梁松庭回到家里,屋子里全是黑。
郁清灼这个幼稚鬼,因为喝醉又跟梁松庭置气,连盏灯都不给留。
梁松庭在客厅里摸索着开盏落地灯,然后走去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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