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听见自己开口对他说：“小天，你别哭。
不疼。”
小天。小天。小天。
心脏猛地
跳，段易顷刻间从幻境中醒过来。
面前
黑色身影与幻境中困兽般人物渐渐重叠，段易就这
盯着明天背影，用沙哑到极致声音喊出句：“小天，是，
不过这次他看得更清楚
。
他发现那影子似乎正是他自己。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与那道影子重叠。
他发现自己头顶有足以焚烧大地般烈日，他眼前则是无数血珠形成血雾，那是从他道又道伤口里迸出来。
而透过这片血雾，他望向座木头制成囚牢。
那里面有个人试图强破囚牢而出。
段易下子皱眉：“你知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谁阻止杀人，谁就是阻止救他罪人。而罪人，是不可能饶恕。”
明天说着这话，忽得加快脚步，急速地朝白立辉追过去。
段易骇然之下，迅速展开行动，追着明天路往前狂奔。
边跑，段易边追问：“他是谁？你要救谁？”
像茉莉那个啊？他跟茉莉样发疯吧？们怎办啊！”
“唉去，算，先别管这些。你也跑！跑啊！”
段易没跑，他只是站在原地，迎面瞧向明天。
明天没有看段易，也没有看任何人。
默默把斧头从地上拔出来后，他继续坚定不移地朝白立辉走去。
他刻不停地用手臂砸木门，不断用后背、腿、膝盖、乃至头颅遍又遍撞击那道原本应该薄薄、并不算多结实木门。
可偏偏如蚍蜉撼树般，他不能撼动那木门分毫。
他被撞得浑身是伤，满头满脑都是血。
段易还清清楚楚地看见，有晶亮液体从他眼眶中不可遏制地流出来。
——那是他在流泪。
沉默会儿，明天开口道：“段易。要救人……是段易。”
段易立刻道：“可就是段易。明天，你停下来。你回头看看。”
明天置若罔闻，他身黑衣如离弦利箭，顷刻间已行至白立辉身后，又朝他举起斧头。
段易在他身后嘶吼出声：“明天，停下来。是段易。是你小易哥——！”
紧接着，也不知道怎，段易面前三度出现个倒在血泊中不断被刀切割影子。
他面带煞气，双目赤红，整个人看上去森然、,bao戾，如来自地狱索命恶鬼。
“明天！”段易登时朝他嘶吼着出声，“你为什要杀他？”
明天声音无比淡漠。“因为他阻止去囚牢。要去囚牢杀人。他看见，居然敢拦。”
“你为什要杀囚牢里人？”段易问他。
“不关你事。你要是拦，连你起杀。”明天冷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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