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逾岸快速打断他:“但也不全是为谦哥,答应下来,并非全然是因为他嘱托,毕竟其实不是什无私好人。”
“照顾你,也是自己想……也是自己乐意。”
闻舟像不认识样般盯着他,表情千变万化,好像眼前是个电饭锅忽然开口说话样。
“,也认识你们……认识你很多年,谦哥事当然很遗憾,也很同情你遭遇,虽然知道你并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你向很坚强,很独立,聪明有才华,还很果敢,和完全不样,都知道。”
闻舟紧紧抿着嘴巴,眼睛危险地眯起,蔺逾岸刻意无视这切不妙迹象,梗着脖子继续说:“不过做这切,不是因为托付,也不是因为朋友情谊,因为这切都只是借口。”
动不动。
“你在干嘛?”闻舟声音在身后响起。
蔺逾岸忽然意识到,在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丝庆幸。这庆幸裹挟着份豁出去快感——忍受无言折磨终于不再是自己个人,这个荒唐事件恰好成为次自私机会,叫他可以自己困扰和挣扎股脑抛给别人。
于是蔺逾岸转过脸来,居高临下地直视他。
闻舟狐疑地皱起眉头——对方身材高大,但向来总是散发着温吞无害气氛,可此刻却完全不是这样。收起切笑容之后,蔺逾岸那耷拉着眉尾下目光沉沉,叫他感受到丝陌生又令人不快……压迫感,是压迫感吗?
他嘴巴好像接管大脑,不受控制地说:“其实对你,其实直都……”
“你疯吗?”闻舟即刻出声打断他,字顿道:“蔺逾岸,你疯吗?”
“没有!承认刚才事是冲动,确时有点昏头,……和你道歉。”他着急地向前迈步,“但现在说切、想要说切都不是玩笑。没有在发疯!”
“你选这个时间和说这个?你不是疯是什?”闻舟漂亮嘴唇间不断抖落出无情字眼,“你瞧瞧你做都是什事,你他妈还是人吗?”
蔺逾岸惊惶地抬起头——如果笑意和缓闻舟是初夏,面无表情闻舟是深秋,那此刻他就是最刺骨寒冷隆冬。在他身后形成鲜明对比,是柜子上摆着他与何谦合
“对不起……”
闻舟咬着牙翻半个白眼,正要张口,却听对方补全句子道:“是不会说。”
“什?”闻舟以为自己听错。
“是不会道歉,”蔺逾岸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几个月前在病房里,是谦哥抓着手,让在他走之后照顾你。起初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答应。”
“好,那你现在可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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