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齐瞧他样子就觉得没眼看,问:“出国去哪?”
闻舟说:“芝加哥。”
孙燕齐半张着嘴,愣会儿才问:“你怎知道,他和你说?具体怎说。”
“没说,他什都没说,直接消失,去他工作地方问过,他同事告诉。”
闻言孙燕齐不无惊讶:“你还去他工作地方找过?”
闻舟吃惊地看着他,孙燕齐露出理所应当表情回应他。闻舟脸上惊讶慢慢消失,睁大眼睛渐渐暗淡,视线缓缓垂落到人行道。
“嗯,走。”他说。
孙燕齐:“所以呢?”
闻舟不明所以地反问:“所以?”
孙燕齐:“追啊。”
知道,本身就是个舒适圈非常窄人,要和其他人建立信任过程十分艰辛漫长。所以每次失去个信任人,就很伤。”
“啊,听起来是有感而发。”主持人说。
“是,今年就经历两次,很痛苦,但是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用愚昧方式,看似是用墙把自己保护起来,其实只是在竖起屏障针对外部。”
蔺逾岸把椅子腿儿放下来。
“具体是什意思呢?”主持人问。
闻舟眼神落寞:“嗯,家里也去过,哪里都没人,消息也再没回过个。”
孙燕齐觉得他有点可怜,忍不住问:“去那大老远干嘛,工作不要?还是去旅游。”
闻舟小声说:“不知道。”
虽然嘴上很难承认,但他心里其实有点害怕。在蔺逾岸不刷存在感这些日子,他明白自己其实早已习惯对方毫无保留、不加掩饰地迷恋,从没想过这份目光会有消失不见天。这种
“噗——”闻舟呛下,纠结片刻,茫然地反问:“去哪追?”
孙燕齐:“怎知道,他去哪你就去哪追啊。”
闻舟眨眨眼睛,又说:“可是,他和再见,然后走没影,直接出国。”
这下轮到孙燕齐呛住:“这狠!你做什?听哥句,该道歉就老实道歉,别犟。”
“凭什默认是错!”闻舟不满道,“虽然……”
“封闭自己某种意义上不只是自虐,也是伤害别人。推掉舞台上墙时,也想要推掉心里那堵墙。”
蔺逾岸听得云里雾里——闻舟心里墙,推倒吗?以及,今年就经历两次这样离别意思……是除何谦,还有什其他人离开吗?
蔺逾岸当然压根不敢往自己身上想,主持人已经问到乐队后期计划,孙燕齐再次接过话筒。
大洋彼岸,采访结束,几人从录播厅走出来,孙燕齐站在门口抽烟,闻舟陪他起等车。
两人沉默地并肩站会儿,孙燕齐忽然开口说句:“小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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