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究竟是什意思,他已经不想再去揣测,他累。
过七年那样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日子,他甚至已经忘自己可以自由地、心无旁骛地快乐。不用担心自己阴暗单恋,bao露,也不必小心控制分寸和距离,不用揣度对方此刻是会推拒,嫌弃,还是厌烦,还以为自己已经被虐出习惯。
但有些事毕竟还是得要远离当局才能看清——他果然还是想要追求更加轻松纯粹生活,这是他在过去几个月“闻舟free”日子里方重新记起——即使没有恋人或亲密关系都好,他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对谁好呢?闻舟不在乎时候痛苦,他开始在乎之后,又换成对方痛苦,为什非得这样呢?
“很谢谢你专门过来告诉这些,其实……之前也想很多。”蔺逾岸说,“你说得对,们不是朋友。”
道。你知道喜欢吃什,你知道生活所有点滴和习惯,你甚至还知道演出每个细节,和排练所有过程,可是有关你任何事,点儿也不知道,这不公平。”
“你是从以前开始,就不爱分享自己事情吗?还是因为觉得不会在意,所以渐渐不说呢?说实话,努力想很久也记不起来,为此也感到十分愧疚。”
“闻舟……”蔺逾岸眉头拧起来。
“因为你总是在身边不是吗?直看着,好像有点把这切视作理所应当。不管怎对待你,对你说难听话也好,歇斯底里地发脾气也好,你都会默默承受下来。”闻舟继续说,他肩膀僵硬地扣着,拳头捏在身侧,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你不在这段时间,认识到自己卑鄙和邪恶。孙燕齐说是你把惯坏,想要朝你求证,却找不到人,想要朝你道歉,但……”
他缓缓吐出口气,语气再次平静些:“所以想和你道歉,你能接受吗?如果你愿意话,能不能……“
“不是!那不是……”
蔺逾岸举起手,示意他不用解释:“你说
蔺逾岸汗毛竖立,听见这些字眼落在他耳边。”你能不能,还是留在生活里。”闻舟字顿。
说完这些话,闻舟感觉自己好像被从水里捞出来样,虽然在大口呼吸,但肺里却进不去点空气。原来把厚重保护壳扔在边之后,把真心捧在日晒雨淋下感觉是如此脆弱,他从来不知道。
他会答应吧,他会心软,因为他总是心软,而且,他那喜欢,喜欢那久不是吗?闻舟想。
蔺逾岸同样百感交集。
他从未想过闻舟会说出这样番话,只是不知为何,听完之后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和感动,反而伴随着某种沉重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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