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没什印象。
“当时心里其实特别沮丧,因为已经知道,自己职业运动员生涯大概率是断送。虽然教练和队员都哄着安慰,但医生已经讲得很直白。”蔺逾岸说,“队友们都在场上,却在电视机前傻坐着。”
“当时谦哥在旁边劝看开点,毕竟伤至少不影响正常生活,已经算是很幸运。那谁谁之前出车祸截瘫,或者还有那个谁谁,从小练体育到大,但因为天赋和机遇问题,根本连进职业队机会都没有。”蔺逾岸回忆道,“他说没错,运动员负伤不是意外,伤病累累、浑身肌内效贴才是常态。只不过以前总想着,要退役至少也是三十五岁以后事吧——要是跑不动跳不高,别人不要,还要厚着脸皮在冷板凳上赖个好阵儿呢。”
“可是,你当时特别认真地反驳他,”蔺逾岸于黑暗中看着闻舟眼睛,“你说痛苦和痛苦是不能比较。没有谁痛苦更加高尚,也没有谁痛苦比谁更加不值提。每个人痛苦都是自己感受到、真实存在,所以不能说你痛苦比谁更痛苦,也不应该轻视、掩盖自己痛苦,妄自菲薄。”
闻舟仔细想想,这段对话在他记忆中确很模糊,但那大概像是他说话。“只是觉得有时候人自谦起来容易陷入个比惨怪圈——当有人倾诉自己倒霉遭遇时,经常会有人跳出来说:你这算什,之前更倒霉,或者还有谁更惨,就
房间做工作室吗?找到房子之后不还得装修?你会做隔音吗?录音设备知道怎走线吗?”
“唔……”蔺逾岸犯起难,“那怎办,好像是还要好阵儿呢。等不及嘛,那……明天早上起来,们去结婚吧。”
“噗——”闻舟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那就需要更久,你先去竞选个人大代表,然后提案立法去吧。”
“哈哈哈哈……”蔺逾岸大笑起来,胸腔共鸣连带着闻舟也起颤动起来,他看着闻舟脸烦躁又只能忍耐表情,有些得意洋洋:“想反悔也来不及咯。”
“现在就有点后悔。”闻舟语气生无可恋,停片刻,也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不会,不会反悔。”闻舟语重心长地说,“懂,领养代替购买,选择就不要弃养。”
蔺逾岸“嘿嘿”笑起来,他搂着闻舟挪挪姿势——眼睛早已适应黑暗,他看得很清楚。
“闻舟你记得吗?”
闻舟嗤笑道:“哦,不喊宝贝儿啦。”
蔺逾岸低低地笑几声:“第二次跟腱拉伤之后养伤期间,也是在这里,在你家,那应该是什节日吧。晚会之前,电视上刚好转播们俱乐部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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