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点点头:“对,所以想问问您,心里有个底。”
“可是,几个月前们跟国外专家开次远程会诊会议,威尔斯医生同意来们医院助诊,既然林先生担心费用问题,为什你们又非要去国外治疗呢?费用负担增加不说,而且国内医疗设备并不差,只是们医院缺少更权威专家而已。”
王医生话像道雷,直接劈在林在野头顶,把他劈开。
半天之后他才把王医生话捋明白,眼底通红眼珠转转:“您刚刚说,国外专家,之前同意来们这里是吗?”
“对啊,上次开会时候就说过,可是半个月前许先生突然改变主意,还纳闷呢。”王医生意识到自己可能话多,扶扶鼻梁上眼睛托,“您……不知道这事儿吗?”——
林漫还闭着眼,安静地睡着,置身在世界之外,林在野期待又落空。
昨晚杨景辉话又蹦出来——
你姐需要你,你姐很需要你。
王医生跟实习医生说两句话,又问林在野:“昨晚雪大,路上不好走吧。”
“还行,”林在野搓搓手,脱身上全是凉意羽绒服,“辛苦您王医生。”
在野,你说什?听不清,你再大点儿声。”
“恭喜……”
凌晨五点,林在野梦里说完这句话就醒,嗓子又干又哑,眼里都是红血丝。
外面还黑着,零落光透过玻璃窗铺进来,林在野满头汗侧脸轮廓在黑暗里若隐若现,他又去浴室洗个澡。
天亮林在野就出门,车轮不停压过雪路已经黑得发亮,他还是坐出租车,他位置距离地铁口还得走三百多米。他现在浑身没力气,步都不想多动弹。
【许如青,你在哪里?】
餐厅里,许如青坐在卡座上,捏着手里勺子搅拌着咖啡杯里液体,
“应该,许先生特意交代过。”
王医生查完房要走,林在野急忙拉住他:“王医生,有件事想问问您,姐这次去国外治疗,这个费用到底需要多少呢?您大概跟说下,好心里有个数。”
“少说也得小百万吧,如果需要其他治疗,可能会更贵。”
“谢谢您,”林在野松开手,“大概清楚。”
“林先生是在担心费用问题吗?”
出租车司机正在听着交通广播,正在报道最新路况信息,有几个地方堵车,有地方出车祸,提醒市民雪天出行注意安全。
林漫主治医生正在病房里查早班房,身侧实习医生在记录林漫今天各项身体指标数据。
林在野笑着打招呼:“王医生早。”
医生看到林在野来,点点头应句:“早,林先生,今天怎这早就来。”
“起早,过来看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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