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林在野擦过药油
额头看起来有些可怖，许如青记忆里，林在野是不怕疼，他很能忍，打碎
牙也能往肚子里咽，林在野以前打架是不要命，染
身血，然后扑在他身上撒娇，把染血肚皮给他看，再告诉他，他疼，再让他揉揉。
那不过年时间，林在野都是那样人，他们是夏天好，第二年春天散，准确些，年时间还不到。
那年雨夜林在野来找他，他变，直缩着头，疼不会撒娇，他还会反过来让别人也疼。
“林在野，你为什
“
怕你啊，”林在野说着，视线晃到许如青身上，“以前就怕，现在也怕。”
“怕什
？”许如青追问，手指不敲，认真看着他。
林在野冲他笑笑，但没回答。
把秦枫跟陶小淘送回酒店，许如青带着林在野回家，半路在超市买瓶牛奶，回去之后热让林在野喝才睡。
林在野半夜憋醒自己摸黑上厕所，没开灯在浴室摔下，许如青听见“咚”声，猛地惊醒开灯，赶紧进去看。
就行，小桃腿不好，不用特意跑这远。”
“们来看看漫姐。”陶小淘已经能长时间站立，抬腿给林在野看，“腿好得差不多，不用担心。”
陶小淘会逗人，来没几分钟，把林漫逗得直笑呵呵，气氛没那紧绷，他还给林漫分享不少复健经验，林漫都记着。
晚上四个人起在餐厅吃饭，话题也离不开林漫，林在野这段时间直过得轻飘飘，像是在做梦样，开心过头，就觉得不真实。
晚上他酒喝得多，都知道他现在开心，桌上没人劝他，陶小淘陪着他喝，秦枫就抿几口，许如青没喝，他还得带林在野回去。
林在野裤子刚提好，还露着小肚子，坐在洗手池旁边，捂着额头，疼得脸很白，看起来磕得不轻。
“看看。”
许如青蹲下去，拿开林在野手，林在野额头没破皮，但已经肿，微微泛着红，林在野眼角疼出眼泪，挂在那掉下来，看起来可怜巴巴，很委屈。
林在野还没醒酒，扶着许如青胳膊站起来：“如青，疼，很疼……”
许如青把他扶回床上，找点药油给他擦，边擦边吹，林在野迷迷糊糊哼哼几声，嘴角偶尔因为疼抿起来。
“野哥，这几年，你害怕吧。”
“怕，怕死，”林在野眼角被酒精刺激得通红，“怕姐醒不过来，还怕撑不过去……”
陶小淘也喝多，跟他碰杯：“现在都好，你什都不用怕。”
“还是怕……”林在野酒喝太多，视线都是散。
“你怕什？”许如青坐在他左手边，手指捏着水杯，指腹在杯壁上有节奏地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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