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在野冻得通红
脸，许如青抬起手指，在林在野挂着白霜睫毛上蹭
蹭，擦掉水珠，把自己脖子上围巾摘下来，围在林在野身上。
“
爸跟你说什
？”
“他说要给钱，让离开你。”
林在野说完，自己噗嗤
声笑：“那桥段，跟电视里演是样样，你说该跟他要个什价才合适？百万行吗？”
“靠……这是不是太贪心。”
灯还亮着，他不确定许昌平还在不在上面，也不想再上去，他人都已经出来，再上去，丢人。
林在野在楼大厅等两个多小时，虽然没有风，但还是冷得不行，两个脚都冻麻，不停在大厅里踱着步子。
到九点多许如青还没回来，林在野准备去学校找他，顺着平时他们走那段路，想着也许能碰碰运气。
早上大幅度降温，晚上更是冷得不行。林在野把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手用力攥着羽绒服衣领，努力缩着脖子，但鼻子跟眼睛还是露在外面，北风掀着雪沫往他脸上吹，吹得他鼻骨疼，睫毛上很快挂层白霜，眨眼，睫毛上霜扑在下眼睑上，落下片冰凉水珠。
公寓离学校不远，林在野还真在快到校门口时候看见许如青，许如青太显眼，身量高又挺拔，站在人群里永远都是最突出那个，林在野抬起手朝着许如青用力挥，边挥手边往他那边跑，边跑还边喊着许如青名字。
“不值百万吗？”许如青挑挑眉，“下次你跟他要个亿，你看他给不给你，要真给，你就直接拿着，不用客气。”
林在野想逗许如青，结果反倒被他这话逗乐：“个亿啊，那得想想怎花，根本花不完啊。”
“这点儿出息……”许如青攥着林在野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攥着他手往
许如青握着手机正在给林在野打电话，想问他晚上吃什宵夜，他待会儿去小吃街那边买点儿带回去，林在野那头直没人接，信息也没人回，正纳闷着，就听见熟悉声音，抬头看，不接电话林在野正朝他这边跑。
眼前又是阵风吹，路灯下灰扑扑雪沫飘在眼前，许如青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直到林在野跑过来，张开手把他抱个满怀，许如青胳膊在林在野身上揽下，又握住那双冰凉冻得发紫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使劲儿搓，最后用力握住：“不是说不用你来接吗，你怎大半夜还往外跑，电话也不接。”
“出门时候太着急，手机没拿，”林在野手暖和点儿，脚还是麻，两只脚用力跺着地，“你爸刚刚突然过去，吓跳。”
许如青明白，林在野现在这个模样，是被他爸给赶出来，身上什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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