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失眠太严重,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就去医院开几粒安眠药,还没吃完,正好还剩最后粒。
林在野给林漫掖好被子,又写封信,小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姐,他可能早就死。
林在野把自己头浸在冷水里,水里还有冰,头皮阵阵发紧,鼻骨被冷水刺得发疼,寒冷从皮肤渗进身体里,又点点侵蚀着心脏,直到那里彻底冻结。
等到没法呼吸,林在野猛地抬起头,甩掉头发上跟脸上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又厚又沉雨,冷静地拨通那个电话。
“姐,到底发生什。”
“不知道,,昨晚碰见肖泽俊,他跟道歉,最后把拖走,强灌杯饮料,他给下药,他扒衣服,他……桌子上有水果刀,就拿起来,然后……然后……不知道是怎,刀子就捅进去。”
林漫不想回忆,抱着头闷声哭着。
林在野抓着林漫肩膀,强迫她冷静下来:“昨晚事,你句句说给听,细节也别漏掉,刀是从正面,直接刺吗?”
“从正面。”
,肖泽俊身体已经凉。
林漫已经吓傻,她被浪潮样恐惧淹没,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最后跟着林在野回出租屋。
林在野也是傻,他脑子里只有个念头,带着姐姐离开。
用力锁好门,林在野扶着林漫坐在沙发上,自己趴在猫眼儿上往外看半天。
兜里手机铃声刺耳得像道催命符,吓得林在野跟沙发上林漫都是哆嗦。
许如青接很
“两只手握?还是个手,右手还是左手,刀刃朝着哪个方向?是从上还是从下,姐,你多跟说说细节,你再仔细想想,你说得越仔细,才好帮你。”
林在野极力安慰着林漫,但他夹烟手抖得太厉害,烟头掉,在他裤脚上燎个洞。
林漫根本没意识到林在野到底在问什,在他引导下,句句努力回忆,说完又哭倒在地上,两只手紧紧扒着林在野胳膊。
冰箱里还有瓶果汁,林在野倒在杯子里,哄着林漫喝完果汁,又把崩溃林漫扶进房间床上躺好。
在果汁里,他加安眠药。
等林在野看清屏幕上“如青”两个字时,两只手抓着头发,仰头用力呜咽声,像被咬破喉咙小鹿,最后哆嗦着手指挂电话。
他不能接,他不敢接。
把林漫扶进浴室,林在野看着地板上刀,慢慢冷静下来。
他蹲在门边,掏出烟盒根接根地抽,很快脚边堆满烟头,浴室里只有哭声,开始是压抑,现在是断断续续。
林在野敲几次门,催促林漫要快点儿,林漫换好衣服出来,身上水都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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