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
只是觉得身体有点酸涩。
好像有什东西将他精神和身体完全地剥离,他意识无比清晰,但他身体却酸软不堪,他只是想解开纽扣而已,但手腕用得力道太大,竟然直接把纽扣都
但这句话在傅云朝这儿似乎并不适用。男人黑色衬衫领口微敞开,凸起喉结顺着酒液进入后喉咙微微滚。整个人散发出种漫不经心诱惑感。偏偏头,视线落在陆予身上。眼前呈现切令他狭长眼眸深邃许多,像毫无星光黑夜,旦进入便会轻易迷失方向。
陆予靠在他对面小桌子上,瓷白修长手指还捏着玻璃杯,但似乎是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有点泛白。他垂着眼眸,乌黑发遮住他眼神。他大概是觉得有点热,手指有些不耐地将衣服领口扯开,下秒衬衫上纽扣噼里啪啦掉地。
青年动作顿。
傅云朝舌尖舔过牙尖,低笑声:“阿予。”
“嗯?”陆予抬起头,露出双完全被春水浸过桃花眼,眼中带着潮湿,眼尾留着末浅浅红,他眯起眼睛,低声问,“干什?”
酒都放在地下室。
自从小洋楼被迫住进傅云朝几人,那些宽敞置放酒瓶地方都成傅云朝领地。顺着浅白色楼梯路走至地下室,铁门上挂着串锁,傅云朝随意看眼便伸手捏。只听见咔哒声锁应声而断,咚下掉在地上。
推开铁门,地下室灯光亮起,将眼前切都照得十分敞亮。
排排货架上无数品种不同酒安静摆放着,旁甚至还放着几个个头极大木桶,见到陆予目光看过去,傅云朝带他走到面前,“葡萄酒,喝吗?”
顿顿,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补充句:“不过这是妈酿,度数很低,喝不醉。”
语气不太凶,甚至带上几分不经意柔软。
陆予喝醉。
但又好像没醉。
傅云朝抿口红酒,低声问他:“阿予醉吗?”
“没有。”陆予回答。
如傅云朝所料,听到‘喝不醉’三个字以后,陆予目光转,立刻就看向其他酒。傅云朝唇角勾出笑容,但很快又被掩藏。他站在原地随意靠在旁货架上,静静看青年修长身影在地下室穿梭,片刻后,陆予回到他面前:“喝这个吗?”
“去拿杯子。”
酒液在玻璃杯中轻轻晃勾出艳丽颜色,陆予低头抿口。在他眼中酒和饮料差距有点大,相比酒苦涩他还是更喜欢饮料淡淡甜味。舌尖沾着那点酒令他微微蹙蹙眉,却在傅云朝看过来时又迅速压住表情。
短短半个小时后,两人尝过酒没有十种也有八种。
都说喝酒怕混,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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