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步步走向半空中、能带他去往新世界、能让他彻底逃离地狱虫洞。
那个时候,他连回头看自己眼都不肯。
去到新宇宙,对于那个世界来说,明月也是异类。
就像走
时踪表情不虞地看向他。“又要干什?”
贺真道:“你之前说要送什……花?”
时踪松开贺真衣领,静静看他眼,又伸手帮他衣领捋平。
最后拍拍他衣领,时踪转身走。“没有。已经弄坏。”
“那是什花?”
贺真得到回答是时踪走过来把攥住他领口。
贺真皱起眉。“这个问题,为什会让你生气?”
时踪语气不善。“不是那个明月,至少现在不是。
“怎知道他当时怎想?再者,离开地狱,也没有走向什‘自由’,还困在这游戏里。
“这个问题,你是想听回答你,还是明月?
“只是想问你……你眼里自由,是什样子?”
时踪脸色微变,贺真往他方向走步,再道:“离开晚星谷,还有大漠。离开大漠,还会被困在天地间。闯上天宫,天外还有天、还有其余神明。
“真正自由并不存在,不管是人、鬼、神……都永远活在某种边界之内。们身上永远会存在枷锁与束缚。
“关于这点,聪慧如你,不会不明白。
“从这个故事中,能感觉到,对自由与否感受,在于心境。
“不认识。不知道。忘。”
“……”
时踪披着血色朝霞离去,留给贺真个背影。
远方,月亮已微微探出个脑袋,即将取代日光照亮这生出重大变故钟离山庄。
望着时踪背影,贺真眼底浮现出他在梦里看到那幕——
“宋帝王不是可以站在时间之外吗?如果你想问明月,回你地狱去,找到过去他,再问他这个问题。
“怎?很怀念做宋帝王时高高在上样子?”
贺真:“…………”
贺真确实不知道为什这个问题会把时踪惹生气。
沉默许久,他伸手拍拍时踪肩,然后朝他摊开手。
“对于巫云西、偃人来说,他们在晚星谷中活得很快乐。所以外面世界对他们来说,不是自由,反而意味着漂泊。
“对旭日来说,被困在晚星谷让她失去女儿,这是她作为罪人后代受到惩罚。她觉得生活在晚星谷日夜都在受罚、都在痛苦,所以不自由——
“时踪,从目前记忆来看,当年你受罚日子已经结束。你获得职位、权力,可以尽管办你想办事。可你为什最后还是走?
“是不是在地狱每天,对你来说,都意味着痛苦?
“你从没有在那里感到过……哪怕是半点欢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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