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长到没有止境。
等贺真总算停下
时候，天已蒙蒙亮。
时踪被折腾得彻底昏睡
过去。
贺真帮他擦身体、再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就侧躺在他身边，
言不发地盯着他睡颜看，连眼睛都很少眨
时踪脸已变得异常潮红。他闭着眼睛不说话，长而密睫毛已变得潮湿。
贺真没忍住，俯身轻轻吻住他眼睑。
之后他唇几乎不可自控地下滑至时踪嘴角，却又停下来。
他多想不管不顾地吻住时踪唇。
可他生生忍不住。
他第次知道自己可以这
冲动没有节制，像未经开化野兽。
理智总算回笼那刻，他揽过明月动作不再狠厉，恢复几分温柔。
将明月头按住自己怀里，他隔着面具凑在他耳边，轻声唤他声——
“阿月。”
阿月。阿月。阿月。
那个时候，宋帝王本也以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切问题都可以在医者到来时候得到解决。
可后来发生切再次超乎他想象。
那是在他即将转身时候，明月勾住他衣袍。
回过头，他看到明月那双晕满水光与雾气眼睛。
那面。
在其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三言两语就能在漫不经心间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上。
没人能算计得过他。
哪怕他装得再畏惧、紧张、恐慌……那都是他制造给人场幻觉。
幻觉背后他永远冷静自持、高傲，会因为玩弄人心而感到些许快意。
他固执地认为，接吻这种事，应该是两个相爱人做。
可是时踪不爱他。
思及于此，贺真有些走神。
许久没有感觉到他动作，时踪撩起眼皮看他眼，嘴角浮起揶揄微笑。“怎？没吃饱饭呐？”
他说出这句话下场是……
贺真忍不住在心里唤起这个名字。
这刻他仿佛总算成为那个宋帝王。
他等待遥远时间，从个世界穿越到另个世界，寻觅十八年，总算找到他阿月，然后与他重新相拥。
…………
许久之后，抬手拨开时踪眼前汗湿头发，贺真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眼睛。
他步子迈不动。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明月靠近，轻轻勾住自己脖子，再凑过身来，在他冷硬面具上留下吻。
柔软嘴唇碰上冰冷面具，发出清脆声响。
那刻，宋帝王感到失去理智不再是明月，而是自己。
…………
他只会永远让事情按照他计划完成。
他几乎没有出过错，更不曾失控。
哪怕身体次次被山体粉碎，他连求饶都不曾有过。
可眼前他……似乎真失控。
而这幕，只有自己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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