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天晚上叶三儿叫出去吃饭,说是工作上出点问题,烦得很。
叶三儿前几年开始搞外贸,这几年不景气,他爹留给他厂子还关个,不过就算全倒,他家家底儿也够他挥霍辈子。
这样个二代,还整天想着怎搞钱,不过他实在不是做生意料,干什黄什。
搞外贸前两年还行,赶上疫情之后直接垮到底。
之前开玩笑跟他说,
说就算不跟陈玺在起,也不可能去祸害别姑娘,就不喜欢姑娘,这事儿改变不。
让没想到是,妈在电话里沉默两秒钟,然后很小声地说句男孩儿也行。
鼻子酸,坐在沙发上闭闭眼,爸妈这些年直反对,这回终于松口,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想通,但想也知道,这个决定他们心里不好受,现在是不得不接受。
谁让他们儿子就这样呢,永远都改不成他们想要模样。
让他们注意身体,还跟他们说今年过年回家过。
地抽,呛好几下。
根烟抽完,车厢里乌烟瘴气熏得眼睛疼,把车窗都降下来,外面凉风往脖子里吹,打个哆嗦。
这两天才降温,秋风卷着片树叶飘进车里,落在副驾座位上。
梧桐叶子枯黄,已经破败。
又阵风,副驾上树叶飘起来又落下。
妈听挺高兴,说多准备点腊肉。
快端午节,忙着收礼送礼,跑这家跑那家,陈玺还在奚佑家。
奚佑发过张采茶朋友圈,照片里站着三个人,陈玺站在奚佑右手边,鼻尖上冒层晶莹汗珠,头发也被汗湿,微笑着看着镜头。
顺手把那张照片保存到相册,第二天翻相册才发现保存那张照片,习惯,以前也这样。
中秋节之前公司准备出去旅游,虽然很累,但不能不去,原本是计划去黄山,后来又决定去内蒙。
说要下雨还真下,漆黑天边道闪电,半个城都亮瞬,雨点子噼里啪啦拍在车窗上,水珠又弯弯曲曲往下淌,车窗前视线已经看不清,银灰色雨线顺着半开车窗潲进来,打在脸上冰凉。
蹭掉脸上雨,关车窗,点火走。
箱子里面有十二只大闸蟹,陈玺喜欢吃,不太爱吃,但这几年学不少拆蟹本事,能把蟹肉跟腿肉完整拆出来,每次给陈玺拆蟹,他都吃得特别痛快。
个人看着那些螃蟹没什胃口,又把叶三儿叫家里来,他带瓶配蟹黄酒,又带点卤菜,俩吃半天,喝完整瓶。
妈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听说跟陈玺分手,说要给介绍个姑娘,有点头疼,直接把话跟妈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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