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来做完手术
也没办法打比赛呢？如果复健
状态不理想呢？又如果……如果礼哥退役、如果小羊退役，如果们都坚持不到那
天
呢？更甚者，如果又出现其他意外，例如车祸——”
“纪扬！”景牧野高声打断他，此时此刻，青年脸色已经冷峻到极致，他说：“你说那些如果都不可能会发生，们再等年……”
“可是根本就不想要你口中那个前途光明未来！”
纪扬红眼睛，“只想此时此刻，就现在，和你起，就现在。”
被那样双动人、真挚、且坚定眼睛注视着，景牧野发现，他那些冷硬都被瓦解
只是吗？
他怎
可能会信。
去年全球总决赛TP与冠军失之交臂时，他在屏幕之外看见简洋洋红眼圈，看见梁成板着脸，看见温之礼低头躲避镜头，还看见……还看见景牧野失落地仰靠在椅背上捂着脸。
只是很快，强大如景牧野，那个捂脸姿势不过保持几秒钟，他就立刻站起来，在镜头前露出得体表情，如既往自信与强大。
可那时候他，却始终为景牧野那几秒失落而心痛，甚至发疯想，如果是他……如果坐在台上是他，他绝对不要让这个人失落丝毫。
面无表情。
徐炜则迅速冷静下来，他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后摇摇头：“不行，打封闭上场很可能会恶化伤势，这太不划算，们还是要以你未来职业生涯为重，今年比赛已经这样，没必要死磕，们明年——”
“不要等明年。”
纪扬坚定道：“要打封闭上场，要手术不做。”
时间，房间内几人都哑口无言。
他会为他征战至死，直到拿下冠军。
然后呢？然后他没做到。
昨天看比赛直播，结束时个镜头给到TP，他看见景牧野手肘撑着桌子，手指用力地揉摁着太阳穴，尽管他看起来并没有难过，可他就是觉得心疼到要命。
他好不容易来到他身边，他就是为拿冠军这件事而来，要他半途而废？那比杀他都难受。
壮阔深邃平静海面终于掀起滔天巨浪，纪扬牢牢盯着景牧野，道：“什明天？什未来？为什要将希望都放在虚无缥缈未来？”
安静许久之后，景牧野才终于开口，说依旧是那硬邦邦四个字：“不同意。”
纪扬顿时站起来，原本平静坚定表象终于露出丝端倪，他用祈求眼神看他，语气里带着颤音：“野哥……”
景牧野不为所动：“听话。”
纪扬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看着景牧野，表情几经挣扎之后，才艰难说道：“这真只是场比赛而已吗？”
——昨晚，景牧野说，这只是场比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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