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程离又次开口,呼吸都重几分,连带着伞檐下雨丝也跟着抖几下,身体里孤傲敛下去,声音也跟着低几分,但入耳分量却是十足。
“想,想,跟着您。”
“跟着?”傅卿云假装听不懂,“你知道公司是做什?傅氏并不是慈善机构,从来不招收无用之人
只是可惜,能进飞行学院,都是千挑万选拔尖儿人,并不容易。
傅卿云没说话,程离也跟他起沉默,雨丝飘在他虚虚眼前,盛满雨夜里凉跟湿。
傅卿云抬腿要走,程离感受到他要离开动作,着急地抬手拦他下:“傅先生,您要……要走吗?”
“晚上还有个宴会要参加,怎,你还有事吗?”
“傅先生……”程离叫他声,紧紧抿起唇瓣被压得泛白,比刚才更白,同时多几分破碎感。
几分:“傅先生,贵人多忘事。”
傅卿云轻笑声:“你叫什名字?”
“程离。”男人唇瓣轻启,声音轻缓,不急不躁,“禾字旁程,离别离。”
倘若别人这说,傅卿云顶多敷衍两句,但现在正在兴头上,突然想逗逗他:“那你跟说说看,什时候见过你?记忆里,并没有程离这个人。”
程离听完皱皱眉,手心用力捏下盲杖,盲杖跟地面摩擦出声音,他又很快松力道,脸上紧绷表情也很快消失不见。
傅卿云不接话,他看出程离身上带着几分孤傲冷清,他下车目是什,他自己心里清楚,但这话,不能是他先开口。
“傅先生,等您七天,想,想……”程离还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留八分,呼吸起伏着,像是漂浮在水上即将溺水人,往上步,开口是生,往下步,不开口就是溺亡。
“你想什?”
傅卿云颇有耐心,刚刚说要参加宴会只是个借口,他晚上没有工作,也没有酒局应酬,他有是时间,陪眼前男人再耗耗。
他比程离要高出不少,又往下退节台阶,这样不用低头看他,是能跟他平视高度。
程离直偏着头,像是在回忆,几秒钟后才回答:“五年前夏天,岚城飞行学院六十年校庆,傅先生作为特邀嘉宾,在学校礼堂演讲时候,是那晚校庆主持人,给您递过话筒,小事,仅面之缘,傅先生不记得也正常。”
傅卿云仔细想想,五年前,他确去飞行学院参加过校庆,也确演讲过,但他对给他递话筒主持人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程离,你是飞行学院?”
“曾经是。”现在不是,程离在心里补充。
因为眼睛,傅卿云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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