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态朝着他猜测
方向发展，程离以后会很痛苦。
他现在看起来就很痛苦，周震想着，又往看台高处走
几步，举着手里望远镜看向训练场上程离。
程离速度越来越快，到最难
个弯道时用力往下压着身体，周震看得心脏直跳，程离已经很久没来过赛场，这个速度毫无保留，明显是在发泄情绪。
好在程离跑两圈就停，冷风直吹，程离下车摘下头盔时头发却已经被汗湿透，已经剪短发丝缕缕贴着脸，鼻头红红，胸口因为剧烈呼吸起伏着。
周震递给他根烟，程离摘手套接过来点火抽
他猜测傅卿云这次行程跟夏虞有关，等他在公司门口看到傅卿云上夏虞车时，才反应过来，合同上签名是手写，夏虞怎
可能还在纽约。
周震给程离看过照片，他没忘夏虞脸，程离眼就认出他，比照片里更清明直接长相，攻击性极强。
傅卿云跟刘峰起上后排座位，夏虞回头跟他们说话，程离听不见他们说什，只看到三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聊得不错。
“程先生，
们可以走吗？”陈叔直没等到程离发话，扭头问他。
程离回过神，看着已经开远车说句“回家吧”。
云，还是比之前轻松不少，连带着睡眠质量都好不少。
年前那段让程离不能控制郁期慢慢有好转，程离自己没意识，还是傅卿雨提醒他最近他看起来气色好很多，三喜也像是听懂样，在旁边摇着尾巴应和。
程离说是因为他能睡个好觉，但他好觉没坚持多久，傅卿云个半月后就拆石膏，配合些低强度康复训练，恢复很快。
随之而来，是程离晚上“好日子”也跟着结束。
傅卿云变本加厉，没少折腾程离。
回去路上，程离摘眼睛上墨镜，从后视镜里打量自己。
是有点像。
傅卿云出差计划没变，周后就走。
程离觉得自由很多，下班就会让陈叔送他去周震那里，周震再带他从后门离开。
程离又次突然改变主意，周震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更多是担心，甚至想劝程离放弃吧，所有计划都放弃，重新回到正常生活里。
卧室，书房，沙发，地毯，窗边，二楼各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痕迹。
每天早上程离无论看哪里都有他们夜里曾纠缠过身影，苦不堪言。
程离经常红着眼圈恨恨地盯着傅卿云打过石膏腿，暗暗想，还不如就那直断着才好——
见到夏虞纯属偶然，傅卿云准备去纽约出差，说有个项目合作要谈。
程离还记得周震跟他说过，夏虞就在纽约，而且他也看到有夏虞签名那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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