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杜尽深经常跑到程幻舟房间去，写字桌和椅子就
张，程幻舟坐在那儿写作业，杜尽深就趴到程幻舟
床上。
然而没过
会儿，程幻舟回过头开始抱怨，说你味儿太冲，
感觉自己像泡在桂花蜜罐子里样，甜得快晕。
杜尽深煞有其事地嗅嗅自己：“真吗，没觉得。”
大自然界花会开，是到固定该播种季节。
他像是有使不完力气，用不完精力，如同在为某场大家心照不宣，所有成年人都要经历仪式做准备。
杜尽深洗完手，又冲把脸，才回到他自己办公室。
杜尽深办公室外头布置都板板正正，走到最里面，才会发现个堆满杂物小隔间。
那里面收纳着他从小到大随手涂鸦全部画作。
当年杜尽深也还是个高中生，贺晚鹃执意叫司机放学后立刻把他接回来。
杜尽深到分化期，家里担心他被那些来路不明玩意儿缠上，酿成大祸，看杜尽深看得极严。
中年人咬咬牙：“行，杜少架子大，们不跟你争！”
他狞笑下：“你找你爹来，倒要看看……”
杜尽深纹丝不动，只微抬抬眼，目光幽暗，不紧不慢道：“您不正是趁父亲不在，几位打什
算盘，敢放到台面上来吗。”
“已经定下事，不可以改，谁来都是样。”
杜尽深沉着声，字句说。
而他爸妈居然像看守犯人样禁他足，而程幻舟居然也乖乖听话，不再跟他玩，还嫌弃他太甜，味道太浓。
生理课上，老师频频念叨，你们到生长发育关键时候啦，这个阶段，尤其是已经有分化征兆A和O，定要保持距离，不鼓励早恋，不要乱来，知道吗。
为什呢？
老师语重心长地回答，因为你们还小，
杜尽深把包丢在地上，端着家里佣人硬塞到他手里水果和酸奶回到房间，打开素描本写写画画起来。
伏在桌上，无所事事杜尽深确有些心不在焉。
要说分化期给他最大感受，那就是他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什陌生东西突然开始发芽，旺盛生长。
他在分化初期味道特别甜，去医院判断下来，基本可以确定信息素气味就是桂花。
他在家里楼上楼下走来走去时就像棵移动树，到处晃荡，不停地散发着香味儿。
兴睿这边也没想到他这硬，点商量余地也不留，杜尽深看起来好说话，实则强势得刀枪不入，反而是他们被压得死死。
行人摔门而去。
留在会议室杜尽深独自坐会儿，声不吭地对着空白墙壁。
半晌，他站起来，到卫生间去洗三遍手。
刚才那五个人身上还带着呛鼻烟味，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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