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舟看不到他自己样子,还说不痛,杜尽深却瞧得清楚。
昨夜尚且光线昏暗,此时天光亮起,切在眼前,bao露无遗。
这大概还会是他这辈子最印象深刻最血腥画作。
狰狞可怖,如同完美雪白瓷器上裂纹遍布,触目惊心。
怎会不痛。
也不知他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走霉运,就这短短晚上过去,浑身都是伤。
好在脑壳撞得不太重,稍肿个小包,过几天就会消下去。
然而他依然晕头转向,也许是因为昨晚那场莫名高热消耗太多体力。
接着他目光落在杜尽深颈后那个齿印上。
圈圆圆咬痕,皮肤发红微肿,像个另类纹身。
程幻舟悄悄松口气,尽管他自己都说不清他刚才为什那紧张。
间卧室重新变回安静。
杜尽深手轻轻揉着程幻舟被磕疼脑壳,因刚醒声音还带着丝未褪尽沙哑,有种奇异性感:“看把你急。”
声带连着胸膛共振,全部毫无阻隔地传导给程幻舟。
程幻舟垂落睫毛不自觉地拼命颤抖。
贺晚鹃敲半天门没得到回应,正觉奇怪,她声音从外边传来,“是你吗,你车在楼下。”
程幻舟脑海里“嗡嗡”,像有口钟被撞开始来回作响,颗心也顿时提到嗓子眼。
杜尽深下意识替缩在自己怀里程幻舟揉脑袋,边装作平静地轻咳声,回答道:“对。”
程幻舟还迷迷沌沌着,他冒出第想法是:自己现在躲进衣柜里还来得及?
好在贺晚鹃只是敲敲门,并没有贸然闯进来。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那个位置都是极脆弱,Omega腺体天生有被Alpha标记作用,暗含缔结伴侣关系意味,A
程幻舟端详着,感到还挺满意。
他不知道,与此同时,杜尽深也在看他。
“还疼。”
程幻舟以为他在问自己头还疼不疼,于是回答:“不疼。”
而杜尽深手掌停留在程幻舟背后,他没有碰程幻舟后颈,只不轻不重地按在对方脖根与肩膀连接处。
杜尽深低头,沉沉地问道:“你慌什啊?”
他好似察觉到对方此刻表现有些不对劲,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程幻舟无言,他实在疲惫得没什力气,若是正常情况下,他大约还会撒谎敷衍几句,这会儿是真连找借口都懒。
于是他干脆沉默,不出声。
程幻舟被揉好久才终于缓过劲来。
“你什时候回来?昨晚叮叮咣咣地闹腾什呢?”
杜尽深说:“三四点,学校活动。”
“妈,你别吵,让再睡会儿。”
“行,你小子长大,懒得说你。”
贺晚鹃脚步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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