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尽深看见程幻舟更来劲,直接往他背后躲,抓着程幻舟衣襟,对自己爹妈做鬼脸。
杜城气势汹汹:“死孩子,你给滚出来!”
程幻舟眼巴巴杵在原地,盯着手抄武器体态如山杜伯伯,两只眼睛吧嗒吧嗒两下,经验丰富他就花三秒钟时间,水珠子便开始哗哗往外掉。
程幻舟哭,两个长辈就下不手,只好道:“哎呀,算算。”
贺晚鹃指着杜尽深怒道:“你零花钱从今天开始全部没收,给回房间去好好反省!”
周围侍者探究目光落在俩人身上,大概是为向来呼风唤雨杜少难得吃瘪而感到惊奇。
花这大手笔讨好,结果人家根本不为所动。
大庭广众之下,杜尽深脸上却连丝不悦都寻不见踪影,淡道:“反正是买来给你玩,你不要,那就丢吧。”
“杜尽深,很好奇你怎还没把你家败光。”程幻舟严肃地说,“你能长这大还没被伯父伯母抽死真是个奇迹。”
杜尽深轻笑下,像小时候说悄悄话那样凑近,同程幻舟咬耳朵,“这你不是最清楚。”
“这钻太大。”
程幻舟说。
“做事不方便。”
杜尽深若有似无地勾着他手指,钻进指缝,从指根摸到指尖,来来回回地骚扰着,逗猫似。
程幻舟挣扎,反被他牢牢抓住。
两个小孩回到房间,程幻舟没来得及刹住车,还在哭,杜尽深经验丰富地开始哄。
“宝,还好有你在。”杜尽深拉着他小手晃晃,说,“没有你,就要被爸打死啦。”
程幻舟眼泪还挂在脸上:“怎办。”他有些伤心地说,“你没有零花钱。”
“没有就没有吧。”杜尽深无所谓地耸耸肩,说,“看到电视机柜旁边摆着那个蛤蟆白菜吗,
程幻舟顿顿。
和相对早熟程幻舟相比,杜尽深没长大那会儿属实不能算个多让人省心小孩,他除在程幻舟跟前当哥哥时还算懂事靠谱以外,在别人那儿就是整混世魔王。
有回,程幻舟都忘是什事,好像是杜尽深在某个试图欺负程幻舟同学饭盒里放毛毛虫,把人家多年不曾复发哮喘都吓出来。
杜尽深被班主任留堂,程幻舟回家就见杜尽深被杜城抄着块竹板追着打。
杜伯伯向来好脾气,他还没见过自己面前两个和蔼长辈发这大火,吓坏,第反应却不是躲得远远,而是先冲上去阻拦。
杜尽深如征询意见般平和认真地问:“你要做什事不方便?”
程幻舟被他这句问话堵住,也不知联想到什,莫名其妙地红下脸。
“……”
好在厅内现在灯光昏暗,杜尽深应当没有发现。
程幻舟:“不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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