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在走廊上旁若无人地表演,走廊上已经聚集不少工作人员,盛明谦抱着胳膊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叶涞。
最后句台词跟肢体动作结束,叶涞重新站好,迫不及待去找那双眼睛,又掏出白手帕擦擦额头上因为情绪激动冒出来汗。
盛明谦看看叶涞手上手帕跟皮鞋问:“这身衣服是你自己准备?剧本里没有白色手帕跟黑色皮鞋,只写白衬衫跟西装裤。”
叶涞展开手帕给盛明谦看,还把自己对角色理解点点说出来,叶涞说很多,盛明谦还是那副表情。
叶涞呼吸急促,提到嗓子眼儿心跳等得就快支撑不住要坠落在地时候,终于等到盛明谦开口。
走廊上回荡,回音撞在墙壁上,又七零八落飘回耳朵里,下下敲着他心脏。
叶涞双脚像是踩在云上,等待那个背影宣判。
三个人齐齐回头,选角导演瞥眼盛明谦,去看他脸上表情,来试镜人大多都是年轻后辈,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尊称声盛导?
盛明谦眼底确有丝丝变化,选角导演指指叶涞:“刚刚不是跟你说过吗?让你回家等消息。”
叶涞不接他话,只看着盛明谦:“盛明谦,能再给次机会吗?”
“叶涞是吧?”
叶涞猛地点头:“是叶涞。”
“池文角色,是你,回去等着吧,剧组开机会通知你。”
叶涞嗓子里那颗心脏没摔下去,稳稳地被盛明谦那句话拖住,看着盛明谦桃花眼笑,星光万里:“盛明谦,谢谢你。”
走廊那头窗户有光,全都照在盛明谦身上,他眼睛落在片暗影区域,叶涞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就在叶涞以为自己彻底没戏时候,盛明谦突然往前走两步。
叶涞眼睛亮,知道自己有戏,他没犹豫甚至没等盛明谦开口,整理好呼吸秒入戏,重新表演刚刚试镜片段,就站在走廊里,情绪饱胀之后声嘶力竭地说着台词。
“你们别碰,看看你们个个肮脏脸跟手,你们活该只配做这座钢筋水泥里蛆虫,贴着阴暗臭水沟爬行,跟你们不样,以后是要飞黄腾达,会站在城市顶端,俯视切……”
叶涞说完,甩甩袖口,挺直腰杆,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那方白手帕,淡定地擦擦没有灰尘衣领,擦完之后又慢慢甩开手帕,小心折起来重新塞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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