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
现在没劲儿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
，白活这多年。”
叶涞最后
句声音很轻，说完就靠着椅子睡着，雨声里张浩分辨半天才捋顺他到底说什，张浩坐在椅子上缓半天，最后结账，喊个信得过
朋友过来帮忙开车。
半路叶涞醒，趴在玻璃窗上看会儿窗外雨，突然说要回孤儿院看看，在路上他又买各种各样糖跟玩具，嘴里嘟囔着，孩子们，想怎吃糖都行。
张浩陪着他半夜发疯，三个人搬几个大箱子进孤儿院。
孩子们都睡，叶涞把东西平均分好，让孙阿姨第二天分给他们，叶涞又蹲在地上数半天，确定每个孩子都没落下才满意地拍拍手。
浩抬起头，插句：“可是你演技不错，真不错。”
“演戏是沉浸式，得把自己完全化成那个人才行，如果单说演技，不行，知道不行。”叶涞沙哑声音浮动在包厢里，握着酒杯半天没动下，像是定住。
张浩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叶涞眨眨眼又缓过来，看着张浩继续说：“浩哥，你知道小时候梦想是什吗？”
张浩举着酒杯跟叶涞碰下，听出叶涞无奈，喝完才问：“跟哥说说，你小时候想干什？”
包厢里空调很热，叶涞脱外套，只穿件衬衫，仰头靠着椅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上小学时候，学校门口天天有卖棉花糖，没钱买，路过时候只能吞口水，那时候就想，长大要开个店，专门卖糖吃，没钱买孩子也给，就天天搂大兜儿糖，放学时候站在学校门口大街上撒糖……”
从孤儿院出来，张浩想带叶涞回家睡觉，叶涞上车就累得睡着。
张浩没能带叶涞走，他都没看清盛明谦是从哪里冒出来，他还没上车，后座睡熟叶涞已经被盛明谦打横抱下去。
叶涞说着说着自己都笑，笑得眼泪花在灯光下打转，张浩想象着叶涞站在学校门口撒糖，被保安驱逐画面，也跟着他笑。
“当然，那是小学想法，到初中就变，初中时候就想，以后什赚钱干什，到时候帮院长，不光自己想吃糖，还想孩子们也有糖吃。”
叶涞闭着眼，就快睡着，句接着句，说得很慢。
“高中时候成绩还行，但是……浩哥你知道吗？连高考都没能参加。”
“再后来就门儿心思想往这行里钻，现在突然感觉自己钻不动，太累，刚入行时候，脑袋是尖，能把城墙厚铁皮钻穿，什都不怕，但是现在是软，软趴趴，钻就疼，哪怕钻是棉花，也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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