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眼底
纹路深
深，仰起头抬起手，食指指尖在叶涞额头上点下，指尖从他额头往下滑，每到
处都要说句：“不丑，点儿都不丑。”
“光洁额头，水盈盈桃花眼，鼻梁高挺，皮肤白透，像没化开初雪。”盛明谦动作很慢，声音虔诚，像是在抚摸最珍贵宝贝，动作不敢太重。
从医院回来，叶涞又洗个澡，只穿件睡袍，睡袍前襟被盛明谦食指勾开，指尖滑到叶涞锁骨上停住，又到胸口，腰侧，大腿。
叶涞想躲，最后还是没动，呆呆地坐在那，手指用力抓着床单。
“精致锁骨，薄薄肌肉，修长匀称腿……”
医生建议叶涞可以去心理科看看，烧已经退，身体器官切正常，不需要再做其他处理，随时都可以出院。
叶涞还是很抗拒：“
不想去。”
盛明谦没勉强：“不想去，们就先回去休息段时间，等你休息好，们再说这个问题。”
酒店里，叶涞坐在床沿边，举着自己那张全身x光片，对着头顶灯光看。
青黑色底片上，印着他身体里发白骨骼。
“讨厌身体。”叶涞直低垂着脖子，看着盛明谦手指在他身体上滑过，像落在身体上羽毛。
“你身体，让人着迷。”
盛明谦话直白，却不带丝情欲，他只是想让叶涞看看，他身体有多美。
叶涞听得心颤，盛明谦食指最后停在叶涞脚背上疤痕上，下下摩挲着：“不丑，点儿都不丑，只有最坚硬最漂亮骨骼，才能撑起这
漂亮身体。”
“真丑……”叶涞盯着光片说。
“不丑。”
“丑，很丑，”叶涞声音像是被那白骨啃咬过样，“很丑，皮肉腐败之后只剩具枯骨，看似坚硬，其实像灰样，捏就碎，吹就能散。”
盛明谦听得心里紧，走过去，蹲在床边，抽走叶涞手里光片，塞进旁光片袋里收好，不让他继续再看。
叶涞下巴绷着，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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