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这语气,就好像他真是犯人,正在被自己审讯似。
他这说也许是想幽默下,但祁臧笑不出来,走至许辞面前站定,他开口:“还想问……八年前,毕业那晚,见到时候……你是怎想呢?”
祁臧这会儿其实根本没想到什旖旎□□。
他这问,只是单纯想知道,毕业那晚宿舍几个兄弟起聚会,许辞是抱着怎样心情向大家默默道别。
他是不是早就做好辈子也看不见大家打算。
为复仇,许辞这个名字、对应身份才会出现。
名字身份都是假。“许辞”无从存在,似乎也就无所谓消失。也怪不得在他失踪之后,祁臧既找不到他去路,也查不到他来处。
他就像是个幻象,只是短暂地来过人间。
可是幸好……幸好他没有死。
他还能来到自己身边。
”
许辞讲述隐去所有惊心动魄,他全程平铺直叙、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讲述自己跟自己毫无关系故事。
可听故事祁臧握下拳,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湿透。
他竟听出身冷汗。
他在后怕,怕到心脏跳得极快、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他简直难以想象当时许辞心情。哪怕稍加尝试着代入许辞、体会下他心绪,祁臧都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抽疼。
许辞倒是误会,以为祁臧问是那晚他俩去开房事。
嘴唇抿下,许辞道:“对不起祁臧,那晚真喝多。那次抱着会死想法离开,本不该招惹你……是不是如果不是那样,你现在或许早就有个固定伴侣然后……”
祁臧听不下去,弯下腰直接握下许辞手,逼他抬头与自己对视。他道:“不说那件事。你也永远不需要对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是。朝夕相处四年,只觉得你个性深沉、敏感、不喜
祁臧忍不住站起来,步步走到许辞跟前。
可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完整地说出个字,他喉咙干涩无比,声音也沙哑到极致。
相比之下,许辞倒是很平静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动动手,手铐上铁链便随着晃动发出声响。
他道:“祁警官,该交代,都交代。你还有什想问吗?”
如果不是内*需要个人顶罪,而许辞恰好又是那最后个被“处决”人,他早已死在缅甸。
而死亡这件事,是他早就预料到、也准备好。
几时辞碧落,谁曾伴黄昏。
自祁臧第次听到许辞名字、再看到他那冷冷淡淡不与任何人来往样子,种无边寂寥感就迎面袭来。
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浓,于是祁臧忍不住想朝他靠近些、再靠近些,直到他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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