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离开后,从后视镜里看着撑着伞人逐渐变小,他突然开口问谭子平:“法国室内设计师给介绍个吧。”
谭子平从后视镜里看他眼,问他:“怎?你要装修房子?装修哪个啊?”
“
他清清喉咙,学着陆晟语气重复遍,“希望你下午点前出现在面前……”
“定。”
陆晟上车,谭子平跟许尧挥挥手,“们先走。”
许尧冲他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他站在路边,看着陆晟车开远,直到汽车拐出前面街口之后消失在厚重雨中,但没过几秒钟,他又看到陆晟车又折返回来,停在他身侧。
第二天早上,陆晟跟许尧吃早餐时接到谭子平电话,他约个画家吃饭,对方直接点名要见陆晟,陆晟无法按照预定行程,跟许尧起拜访另外处私人酒窖。
谭子平开车来时候,雨还在下,而且并没有变小趋势,陆晟让谭子平先开车把许尧送到目地。
陆晟跟许尧起下车,许尧给陆晟撑着伞,陆晟从后备箱把许尧事先准备好礼物拿出来。
许尧接过陆晟手里东西跟雨伞之后还站在车门边,陆晟跟他起站在伞下,他给许尧理理被雨淋湿发梢,又用指腹轻轻抹去他眼尾雨珠。
陆晟说:“中午结束之后就来接你行吗,应该不会很晚。”
陆晟降下车窗,冲他招招手,“尧尧过来,你怎还不进去,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
许尧没说自己刚刚看着他离开车影发起呆,撑着伞往前走步,站在车门旁,问他:“你怎又回来?”
陆晟从兜里掏出把钥匙,透过车窗递给许尧,“这是公寓钥匙,刚刚忘给你。”
许尧没问为什给他钥匙,他只是接过之后把钥匙放进裤子口袋里。
陆晟在他打伞手指上摸摸,“下午点前保证过来接你。”
许尧半垂着眼,过会儿才说:“好,你先忙你……”
陆晟问他:“原本说好今天上午跟你起,下去带你去画廊,准备给你看看之前画,抱歉打乱计划,现在行程有变动,你会生气吗?”
许尧低着头抿抿唇,最后抬起头跟陆晟说:“不会。”
陆晟盯着他看会儿之后说:“其实,你可以对提要求,比如,就像现在,你站在面前,严肃又冷冰冰跟说——你应该跟起,或者跟说,希望你最好在下午点之前出现在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许尧被陆晟严肃又凶巴巴表情逗笑,他其实心里是介意,介意陆晟突然爽约,但他也知道,并非所有事都在计划内,更多是突如其来不可控意外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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