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节目组催回电话果然来。
阮颂嘴里叼着烟,仰面躺在床上除弹烟灰其余根手指不想动,还是任钦鸣去客厅接电话。
就像他们编好样,明天早上才能回。
但紧跟着徐兰电话也来,直截当:“你们什情况?”
任钦鸣站在客厅光着上身,腰间围条薄毯,还照扯给节目组理由扯:“阮颂妈妈发烧比较严重,们陪她晚上。”
几杯酒下肚,大家说完闲谈八卦,又开始规划以后转行事。
梦想终究敌不过现实。
作为极少数命数好能碰上阮颂,陈严也不知道应该怎安慰大家。
毕竟这就是现实,他们编剧这个行当就这样。
没资源,没人脉,纯靠自己闯出番天地太少,不是你写不好,是人家根本没机会看到你。
“就是啊,只要有活干,别说上门田螺,那就是让暖床、端洗脚水也愿意。”
“你这室友四舍五入就是你衣食父母,就是你金主爸爸,下次再不放尊重点被逮到,就要上门告状,毛遂自荐。”
陈严根本不虚,抬手就给几人把酒杯满上:“你们去自荐,去,看人家搭不搭理你,社恐懂不懂什叫社恐。”
这久以来,他在朋友们面前给阮颂树立人设直是不肯出门、不愿意见人重度社交恐惧症患者。
甚至如果不是阮颂妈妈生病急需用钱,阮颂确实也能这样直活得很不错,不骄不躁跟些周期长优质项目,无非是款项到慢点。
结果徐兰说:“现在就在她妈妈床边上,怎不知道她妈妈发烧。
这是从运作规则根基上就决定问题。
所以陈严也只是突发奇想:“你们说,要是咱也弄个编剧工作室咋样,找个有资源当老大,给们底下派派活什。”
大家都笑他痴人说梦。
人家有资源凭啥来给他们这些小虾米当老大,自己挣钱不香吗?冤大头都不定乐意,至少顶格大慈善家起跳。
…
今天在座有个算个,以前在学校专业课都不比陈严差,现在却个个愁容满面,羡慕他羡慕得不行:“啥时候也能合租到个赏饭吃室友。”
“再不然长张阮颂那样讨小姑娘喜欢脸也可以,上帝这既不开门,又不开窗,真是让人很难办。”
老同学们苦中作乐,自斟自酌,
“关键就算阮颂不转行,继续当编剧资源圈子也完全不样吧。又是江智,又是孙凯孜,师承也有名,袁印海,完还有整个二十七个人卧虎藏龙群,下半辈子不愁。”
“那人家能看好孙凯孜那种本子,也确实要点本事,比不来。哎,要是下个月还开不张,就准备回老家朋友们,真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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