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哦”两声,侧过去窘迫地拆下发圈重绑,可废土没再看过他这边眼,在鈿安指导下吃大堆消炎止痛药——辐射过外伤好得很慢,血小板和白细胞都十分懈怠,废土伤还要阵子才能好。
安息端着铝盘,手腕上挂着空水壶,跟着鈿安离开。
她又问:“你现在吃吗?冷就不好吃。”
废土从鼻子哼出气,像是短促地笑声,但他扭过身子后脸上其实没有任何表情,说:“现在吃。”
然后他才注意到屋里原来还有个人。
废土样子看起来惊讶极,眉毛上挑,眼睛呈扩大样子良久,才不动声色地转开去。他看起来气色好很多,但仍旧脏兮兮,乱糟糟胡子和头发虬结在起。他拿过蛋白浓汤碗,微微皱着眉头把勺子次次地送到胡子下面。
“或许他觉得食物不好吃。”安息心里升起这样个念头。
事实上废土进食速度很稳定,也没有丝犹豫,而安息在此前也从没思考过避难站食物是否“美味”,但是他就是从废土刚才轻哼和皱眉中读出这信息。
废土把碗蛋白浓汤飞快地吃完,拿起水瓶豪放地灌几大口,安息忍不住提醒他:“别喝太快,要直喝到晚上呢。”
废土停下,依旧举着瓶子,从低压眉骨下看他,两秒后移开目光,扭上盖子。
他没认出自己。
安息垂着脑袋去帮鈿安收拾桌子,缕头发从耳后滑下来险些落入碗里,这只是零点五秒里突发小事,但废土却飞快地伸出手拦截空中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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