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炎王终于满意,粗鲁地用手把他脸上碎发呼撸掉,说:“好,走吧。”
两人同从厨房里走出来,外面众人还在收拾残局,吵吵闹闹站走廊人,鈿安老远看见他,脸上闪过丝久别重逢欣喜,但又犹犹豫豫地不敢靠近。
安息也立刻就看见她——她面色苍白憔悴,头发凌乱,但身上干干净净也没受伤。安息叫到:“鈿安姐姐!”
他穿过众人跑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鈿安这才放下心来,也大力回抱住他:“安息!,刚才看像你,有点不敢认。”
长短不齐发丝不断掉落,安息脸麻木地抬动着手腕——第剪下去后整个过程便充满无形又神秘仪式感,好像次无声道别,又像是场无情祭祀。
他先是把长度削减到肩膀处,左右看看,觉得还不满意,又开始往短里修,慢慢地露出脖子,再露出耳朵。
炎王看会儿走过来,说:“后面你够不到,来。”安息才松开手里剪刀。
不比大刀阔斧他,炎王用食指和中指揪起小撮小撮头发,用剪刀尖端修剪发尾,再用手指拨开。
个人发型竟然能让五官也产生如此大变化——安息看着铝合金橱柜里反射出来陌生人,几乎是瞬间就想不起自己长发样子。
安息像动物般甩甩刚刚剪短湿发,背心下是少年精壮身体。
大家也都围过来,“安息”“安息”地叫个不停,七嘴八舌地接过话头——“你没事吧!”“你跑哪去……”“刚才那人怎回事……”“不知道,还有人呢?”
话题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立马又被别刺激点给吸引走,安息说不清是放心还是失落——近乡情怯,他原本直担心着和站里大家重新会面时刻,深怕会因为不告而别被责难自私,但如今看来,站里切如常,缺他也好好转动着,自己离开又归来事件不过是巨浪中水花,他心里原本压抑着点小期待也随着担忧并落空。
炎王隔着点距离在人群外看着他——事实上,所有雅威利团员都和避难站原住民稍隔开来,好像中间竖立着道看不见墙。
这时头顶广播忽然响起,瓶
短发安息英气利索不少,脸型线条也显得更加锐利,原本无辜圆滚黑眼,也不再清澈得眼能看到底,和黑发黑眼炎王摆在起,到更像年纪相仿兄弟。
炎王修剪完后面,颇为兴致勃勃地绕到他面前,说:“闭眼。”
安息纠结道:“差不多就行,外面还……”
炎王发出“嘘”声音:“闭嘴。”
安息不甘愿地闭上眼,脸上划过头发丝感觉叫他皱皱鼻子,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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