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轻轻勾唇,和上首镜雪里对视眼,慢声说:“北境镇国公世子顾彦时数日前已经带着储君悄然回京。”
“……什意思?”赫兰拓目光盯着话说半敬王,又看向同样面带笑意镜雪里,疑惑问道。
“帝春台进不,还可以想别法子。如果您有本事,可以拿足够珍贵东西跟皇帝换谛寰经。”开口是敬王妃钟仪筠。
“你是让带人劫持你们大胤储君?”赫兰拓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这个声音酥媚女人。
听说她从前在巫星海学艺,算是镜雪里弟子,可是她却与南隰国师气质大不相同。
默,气氛凝滞在镜雪里话里。入夜北风紧,外头寒风呼啸声音直传到寂静花厅里,仿佛就从耳边掠过。银颂跪坐在镜雪里身后,眼睛飞快地扫过心思各异四个人,不自觉地放轻呼吸。
时间被凛冽朔风吹卷过去,冷凝沉默终于终结在茶盏落下声响里。敬王品完杯香茗,先看向镜雪里:“茶很不错。”
镜雪里矜持颔首,面露微笑。
敬王目光随后转向赫兰拓,挑着唇漫不经心地道:“圣子,你让带你人进中州,不会只是想来探探大胤虚实吧?”
赫兰拓没应声,这确实是他来意之。他私越边境,来是要探探大胤兵力虚实,二来——
敬王妃钟仪筠颦笑都是风情万种,此刻她眼若横波,殷殷望向赫兰拓,身侧落地纱灯露出光映着她那张艳丽至极脸,额间点赤红花钿恰到好处,眉尾用螺黛勾勒出曼妙弧度,轻轻笑便是媚态百生。
但是暖黄烛光下最美还并不是她脸,是那双执着杯子手,柔若无骨,玉指纤长,圆润指甲染着赤色蔻丹,搭在莹润白玉茶盏上,艳丽得简直如同点点鲜红血痕。
赫兰拓看得晃眼,直直盯着她瞧,时间也没在意敬王幽深眼神。
“圣子这话可说错,妾身可没这说。”钟仪筠掩
“圣子,”敬王说,“不妨告诉你,若你还想暗查谛寰经所在,甚至直接取走它,无异于痴人说梦。”
赫兰拓把玩着把精致小巧虞疆弯刀,闻言睨敬王眼,显而易见不服气。
“谛寰经在帝都城郊皇陵,帝春台。”敬王冷不丁地扔下这句话,也不看赫兰拓反应,继续道:“三个月前今天,八月十二,有位大乘境曾夜探帝春台,最终无功而返,连小长明殿门都没进去。圣子,你以为本王是在跟你说笑?”
赫兰拓缓缓坐直身体,大乘境,他扫眼上首静默不语镜雪里,神情绷紧,半晌吐出句话:“那你觉得该怎办?”
小火炉内灼烧着木炭忽然发出声爆裂噼啪声,在不大花厅显得尤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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